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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带些怜惜地摸了摸岑明莺的头,赠她了一枚藤玉簪子,然后为她簪好。
洛箫的目光温柔如水地落在岑明莺的脸上。
“快去吧。”
岑明莺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最后的诀别。
在宫中时,侍女常常给她带来坊间最新的话本以供消遣,里头的郎君与娘子分别时,都会有这么一幕——
危机四伏的晚上,有一抹月色残余,郎君笑意阑珊,赠了娘子一件物什,就将妻子丢进了狼窝里。
岑明莺想要将藤玉簪子取下,但却被洛箫摁住手。
“不许摘。”
他快速嘱咐她,
“这是我们的信物。”
岑明莺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古怪,可又说不上来。
她只得点点头,最后又看了一眼洛箫,与他背道而驰。
最后一面,是洛箫的笑面,以及……
藤玉簪子。
岑明莺不再多想,只往前去。
密道中荒茫苍凉,她踩在地上,总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
对黑暗挥之不去的恐惧再现,她扶着墙,贴紧了才能勉强走两步。
突然,一抹火光跃进她的眸子。
在与她不足三尺的地方,一队整整齐齐的暗卫排列在她面前,人人身负盔甲,身披羽毛制成的盔翼。
也是在风墨楼中绑她的那群人。
岑明莺认得。
密道前端、人群中央走出一个人,她一眼便认出来那个唐墨,是家主。
只有他才会整日穿着一身青绿色衣衫,看似一举一动都是轻描淡写,实则内里心狠手辣,早就坏透了。
“啪啪”两声在密道中尤其突兀。
唐墨为岑明莺鼓着掌,视线却带着冰凉。
“这位姑娘,是想要去哪呢?”
岑明莺腿接近全软,变数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孟戚风那里没有拖住消息,还是让家主知道了。
万念俱灰中,她想起来,洛箫还在入口处断后。
岑明莺后退两步,趁他们有些放下戒备,拔腿便往后跑。
令她微讶的是,那群暗卫并没有很快地来追她,而是不紧不慢地向她走来。
岑明莺跑到入口处时,一切都明白了。
那里只剩下刺骨的寒风吹着,眼前也排着一队暗卫,看样子是唐墨的人。
而洛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