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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甚至溜进了他们的眼睛里,酥酥麻麻的痛感由轻转重,眼睛很快便渗出了血。
其中有个叛军握紧长枪,闭着眼艰难地向前走了两步,想要在洛箫出神之际,往他胸口戳。
他是叛军中最得力的武兵,即使这般情况下,他也能握起手中的长枪。
他悄悄绕道洛箫背后,旋即抬手,对着洛箫的后背,准备向前刺去。
“都让你们走了,怎么还是不听话呢?”
洛箫正原本看着其他叛军的目光挪到了他身上,随着洛箫冷冰冰的话语,他如同看见了一条真真正正的毒蛇,正向他嘶嘶吐着信子。
手中的长枪离他只剩一寸,在某个临界点时,任凭这叛军如何用力,都不能刺进少年的身体。
“有意志。”洛箫简短点评着,眉头紧了紧,
“不怕我的蛊虫吗?”
这叛军甚至想放狠话,但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扭曲表情表示抗议。
他像整个人被定住一般,什么也动不了。
洛箫微微摇着头,那些蛊虫在解决完其他叛军后,都飞速过来,贴上这叛军的身体,爬上他的头颅。
很快,数不清的剧毒连结成丝,将他禁锢起来,他感到呼吸一窒,手掌以飞速变得枯败。
他的面皮很快垂下,摆在空中,一派死状,旁人看来,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他渐渐喘不上气,被蛊虫啃食的撕裂般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
只是几息时间,他的身体便同其他叛军一起倒下,形如枯槁。
蛊虫见人都死了,便钻回了洛箫的褐色袋子。
岑明莺暂时放弃了逃走的想法,悄悄从后面探出个脑袋。
“你……”
“我什么我,小公主?”他走过来,弯下腰,一根手指指着他自己,似在疑惑但更像是调侃。
“苗疆中人都擅长蛊术吗?”她斟酌了一下语言,怯生生地问他。
少年似乎是略略思考了一番,随后晃着脑袋,引得衣饰窸窸窣窣响,
“并不全是,只是你见到的我恰好会罢了。”
少年看起来很厉害,也会对着她温和地笑,这一回,甚至还救了她。
她更加确定了她可以跟着他,以求庇护的想法。
其余叛军一定会再来,若是她一步走错,便又会被抓回,甚至于被判斩首。
岑明莺双手抓着衣裙,看起来很紧张,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可是跟着洛箫,却是还有生机。
这句话掷地有声,将洛箫问了个措手不及。
关于去哪这件事,他是有好好想过,但如果带着个娇贵的小公主,倒还真有些麻烦。
况且——
他抬手将岑明莺鬓边的乱发重新别好,然后略微带些探究地问,
“你说你想和我走?”
“你可知道我是谁?”
她刚想出声反驳,却发现自己其实是真不知道。
她只知道面前少年擅蛊,来自苗疆,也知道他的强大。但关于名字甚至是过往,她竟毫无了解。
“我不知。”期宁朝覆了,她也不用再自称“本宫”了。
洛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移到苍凉无际的雪地。
似朝阳般灿红的宫墙格外鲜艳,又似乎和地上的斑驳血迹混于一处,令人心生寒意。
岑明莺无声捏紧了袖摆,抿起唇低着头,默默等待着洛箫的回答。
他像纠结了一番,最后慢悠悠地落下两个字,
“洛箫。”
岑明莺刚想要开口问是哪两个字,他像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把玩着手里的褐色袋子,补充一句,
“凤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