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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擒获。视线一晃,他就凌空翻跃在我的前方,睁着黑洞洞的泠泠寒目,身上血腥又重几分,似经过好一翻恶战。我收势不及,迎头撞了上去。他伸手撑住我的脑袋,一手握上我的手臂,顺势压腕。
“嘎嘣——”
一只胳膊应声而卸,我疼的嗤嗤吸气只进不出。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他又拧上我的另一只胳膊,我慌乱摇头,“不、不跑了,我再不跑了,不要,求你,别——”
男子冷目无波,手下没有丝毫的犹豫,利落拧卸。
“嗷嗷嗷———”
树震林颤,鸦雀惊飞。
我噙着泪,承着双肩脱臼的剧痛,没法逃了,更想逃了。
老老实实,跟着男子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忽而风起叶动,他脚步微滞,伸手,按着我的胳膊将之复位,把我揽在身后。他提刀挥劈,挡开突袭而至的攻击。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我被他掼的头晕脑胀。眼前人影缭乱,当我回过神时,脚旁却又多了几具尸体。
一波波人,不期而至。明刀暗箭,杀意腾腾。
那些人可怕,他却更为可怕。始终麻木着一张脸,空洞着幽潭死水般的眼睛,挥霍着似乎永远耗之不尽的体力与精力。他就像一台精准的杀人机器,只要触动开关,必定见血取命。
我一个激灵,矮了身子,趁着他与人缠斗的空隙,伺机溜逃。谁知才迈开脚步,就被他一把扯住头发拽了回来。锢着我的掌,劲如鹰爪,几乎要将我的头皮绞下来。我抱住他的手张嘴就咬,却像咬在一块儿石头上,反倒把自己的牙硌出血来。
惊慌之中,我随手抄起脚下不知是谁跌落的剑,没头没脑地就刺了过去。
头顶的力道顿然消失,男子身形微震,撑刀单膝跪地,黑衣之上血花绽放。漠然握住腰间入肉的剑刃,他抬眸望我,冷然的面上,无波无澜。
我丢掉配剑急促喘息,没有料到自己真能伤到他,短暂的怔愣后,转身就跑。
身后异响簌簌,待我扭头,却惊恐地发现,那些来势汹汹的杀手敌众,竟都放弃了与他缠斗,他们手中剑花翻转直逼向我的胸膛,似乎唯一的任务,只是取我性命。
从未感到死亡离自己是如此之近,我傻了,命悬一线之际,眼前黑影疾闪而过,挡去所有刀剑。
是男子。
他面若凝霜,刀打沙石,阻断众人,提我纵身,踩踏着枝桠飞离而去。
再次被男子丢在地上,额头撞上岩石。我爬起来,捂上额前的血包,整个人都是懵的。呆呆地看着他扯开上衣,伸指在腰间用力点按几下,噙开个青色瓷瓶,倒在伤处,失力倚向身后石壁,昏了过去。
这是个山洞,洞口被男子推了巨石挡了大半,洞外已夜。我抱膝缩做一团,安静望了男子许久,撕下自己裙摆的一条,小心起身凑了过去。
他要是醒的,我就给他包扎,他要是不醒,我就大胆跑路了。
颤着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我惊忙后退。
没醒……好像,是真的是昏迷了。
我起身就要跑,却又无意瞧见他血肉模糊的伤处,默了默,还是蹲下身子,给他包扎了一下。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我可以更安心地逃了。
堵着洞口的石头很重,我推不动。好在石头与洞口间仍有不小的间隙,洞下沙土也柔软。我瞧了眼男子的动静,低头猛刨,这一刨,就是半宿,终于给我刨出一条通向自由的康庄小道。我长吐一口浊气,又看向男子,些许犹豫,些许内疚,目光游移间,被他手下染血的长刀吓的猛然清醒,迅速低头,泥鳅般钻进了地道。
灰头土脸地从坑道爬出,初晨的第一缕微光抚在脸上,我抹去满额的汗珠,嗅到了自由的气息。
茂密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