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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这彪悍货养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吧?我挺直身子跳出灌木丛,快步向青玉斋走去,只觉眼皮跳的厉害。
常言道,左眼跳福,右眼跳灾。
喵的,两只眼一起跳是要闹哪样!
我拍了拍胸口,心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又痒又空,慌的厉害,就像坐着游乐园的海盗船猛地从最高空俯冲而下。我的脚步越来越快,远处传来隐隐的人声,逐渐喧闹嘈杂,夹杂着士兵整齐划一的奔跑声,我一滞,甩开膀子就向人多的地方奔去。
多日未见的韶湘王正立士兵重围之中,严肃地寒着脸。我眼睛大亮,也不怕了,只想着哎呀终于见着这厮了有机会来澄清误会解除禁令哎苦闷日子可算是个头了,然后兴高采烈地扒开士兵就往他那儿钻。谁料那些士兵竟如临大敌,横了兵器挡我,韶湘王眉头一紧身形一侧向后微退两步,凛声道,“有贼人闯入园内,回屋老实呆着!”
明显不愿与我多谈,我不死心,“皇兄……”
韶湘王唇角几不可察地一抖,厉声喝道,“护公主回房!”
几个士兵应令压我回屋,我做最后挣扎,“等一下!”
“……”
“那、那贼人躲在我的青玉斋怎么办?”
我身旁的一个士兵答我,“公主放心,属下们已内外严查数遍。”
我扒着门框耍赖,“那也是方才查的,若我们谈话时他混进去了怎么办?”
“公主放心,青玉斋外十余人留守,便是只苍蝇也不会放进。”
“我不管,你们再搜!”
我打的小算盘是,趁他们搜查的档儿,我赶紧和韶湘王套个近乎,争取把这禁足令给消了。谁知那韶湘王竟示意手下直接将我拎屋里,美其名曰亲自督察。我只能瞧着十余兵士飞梁钻床搜索暗角,无语地坐在桌边灌茶。
最后,屋里仅剩我一人,屋外守卫人数加派到二十人。
夜幕黎青,残灯如豆,昏暗窗畔树影横斜人影如桩。我独坐于这间空旷的大房中,想到不知何时才能终了的禁足生活,突然觉得,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呐……
我摇头,正要以茶代酒吟诵两句来自娱自乐一下,一张冰冷的大掌迅如闪电地压上了我的唇,我还未回过神来,脖间便袭上冰冷的刺痛。
我大惊,贼人!说好的一只苍蝇都不放进来呢!
极速感受一下,手掌宽大粗糙,手臂强壮有力,喵的,不是对手啊!我立刻闭目关耳锁唇,企图以安静乖顺的姿态自保,谁知脖间的利器竟又刺进一分。
“……”
喵了个咪的北瑶辰,这是刺客吧!是刺客吧!贼人为财为物只偷不杀!刺客是不拿性命誓不罢休啊!差点儿被你坑了!我不知道那人身手究竟有多快,只知道与其被人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还不如拼死一搏让外面人发现,只要在我死透前召个神医什么的救我一救,或许我还有活命的机会。
也许是前面的乖顺起了些迷惑作用,在我突然爆发时那人竟不及反应,我一个矮身撞翻身前的茶桌,尖利的器物随势在脖间划过,有温热的东西自脖间流出,我张大嘴,却在“救命”即要脱口的那一刹,看清了摇曳烛灯下,一双乌若玄玉的冰冷黑眸。
黑衣,黑发,长刀沥血,恍如隔世。
我眼中倏而光彩大盛,却又在下一刻僵了身形。刀上的血,是我的。兵士在屋外高喊,“公主?”
“喝个水都能撞翻桌子,”我鬼使神差,不假思索地制止救兵闯入,“明儿再收拾,我就寝了,少来烦我!”
话落,我又骤觉骇然,举了一旁的烛台迅速扫眼望向那人,也让他看清楚我。我心脏突突直跳,故作镇静小声唤道,“步杀,是我啊……”
他不语,面无表情,目如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