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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动作之间,某姨妈更精神了,“哗哗哗”地流。我垂头耷脑,坐在地上,紧紧拢着双腿,抱成一团,尴尬得不敢与他对视,妖异诡艳的红在衣裙上层层晕染。
步杀忽然俯身,去掀我的衣裙。我慌的手忙脚乱地按住,死死按住,脸红得就像裙子上的血。
他冷漠的目光,又落回我的脸上,起身,从怀中摸出个暗青的小瓷瓶,撂给我,转身。
我捡起那瓷瓶,望着他挺直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
好一会儿,他回过身来,见我攥着瓶子傻傻地发呆,眉头越蹙越紧。他迅速蹲身,不怎么温柔地扳直我的身体,伸指就在我的小腹后腰处点了两下。而后又转过身去,冷冷撂了句,“上药。”
“啊,你,会说话?”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低沉而干涩,有些嘶哑,咬字也不太清晰,好像经久未用的枯木古琴,拨动着尘封已久的断弦。
我怔愣地望他,他再次回身,并指又在我的小腹用力点按。
我,“…………”
那无比凶猛欢乐的某姨妈啊,就这样,突然毫无预警地,离我而去了。
几盏茶后,某姨妈再次造访,裙子开始晕血。步杀寒着脸,点上我的小腹后腰。
又是几个时辰,裙子渗血,他冰着脸,再点。
我恍然大悟,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止血吧?
真是……太他喵的管用了。可是,姨妈这种东西,不让她定期来串串门,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才怪。
当晚,我就被小腹那剧烈的绞痛,折磨得大汗淋漓,面无血色了。
我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喊着步杀叫着疼。
步杀抱起我,闯进弃庙。他几次想要掀我衣裙,我强忍着剧痛拼死抵抗。他放弃,频频伸指点上我的腰腹,眼睛紧紧盯着庙门。
我虚弱地靠着他,湿发黏了满脸,嘴唇被咬出血来,他喵的……怎么这么疼?我整整八年的痛经史也没遭过这样的罪。喵的……越来越疼了……
神智恍惚中,我只觉眼前虚影一闪,手腕被狠狠捏住,而后,一声怒喝暴起,“哪个驴蛋干的蠢事?”
我被他这一吼,震的头晕耳胀,脑门嗡嗡作响,本就因疼痛而耗到极致的身子,终于彻底关机。
再次醒来,我躺在一张又小又硬的木床上。一个青袍束发的年轻男子坐在床前的圆桌旁,掀了眼皮瞧我,“醒了?”
我眨眨眼睛,一把搂住身下的被子,慌乱叫道,“步杀——”
“瞎嚷嚷什么?”男子掏掏耳朵,翻了个白眼。
“步杀!步杀!”我往床里头爬,继续叫。
那男子皱着眉又要开口,房门就被打开了,步杀出现在门口。我眼眶一红,卷起被子就跳下床,光着脚扑向他。他手里端着碗,见我这么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身形微侧,我就扑在了门板上。
“砰——”,很大的一声响,我还听见身后那年轻男子倒吸了口凉气,然后只觉喉咙一腥,“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哎呦你个龟蛋!经血逆行了!快把她弄上床去!”
“……”
经血逆行,据那个自称“药鬼”的年轻男子说,就是本该从下面流出的血你堵着不让它流,它就从上面喷出来了。我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蛋,缩在床上。肚子还有些隐隐作痛,当步杀将汤药递给我时,我露出一张通红的小脸,伸手攥住他的衣袖,低声问,“能不能……给我换个女大夫啊?”
“换你个龟蛋,”药鬼一拍桌子,“老子是你说换就换的?”
“……”
我噤声,一口喝完汤药,缩进蛋里。突然想到什么,忙又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