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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蚊子飞你眼皮上了就拿嘴拍死它?坑傻子呢这是!!突突突突个喵的,心脏姑奶奶您争点儿气成么!这么近他会听到的吧!你跳这么大声老娘自己都听的一清二楚啊!我猛地埋下脸,屏了口鼻不敢呼吸,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想……无限循环中,大脑死机中,心肺缺氧中……他耳畔垂落的发丝不断地瘙过我的鼻尖,我终是没忍住,一个喷嚏打在他耳朵上。
太……丢人了……亲完了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还喷人一耳朵口水什么的,太他喵的丢人了……
身下突如其来地一空,我就被丢进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池子,咸涩的池水满口满鼻地灌入。我扑腾了半天,才呛咳不止地站起身来,正对上捂耳呆立的步杀,登时红了眼睛,“这是报复么?因为早上的事么?真的……有那么讨厌我么……”
步杀看着我,乌眸中似有什么疾闪而过。未待我抓住,他却侧了脸,淡漠道,“洗干净。”
我低头环顾,这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温泉池潭中,泉水方没过胸口,身下浮荡的裙摆血色晕染。我默默地抹了把脸,捞起裙角去搓洗上面的血污,心情低落至极。
被人……嫌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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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白,换新衣,爬出池子找步杀。我像是一只胆小的刺猬。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瞧不见了,抓心挠肺,两眼滴溜溜雷达般地搜寻他的身影;瞧见了,却又惊的立刻抱头蹲地,只能面红耳赤地缩成一团。
然而,没有质问,没有恼怒,步杀仅仅是冷冷淡淡地做着自己的事,打坐,运功,喂马……好像,我真的就是一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野刺猬罢了。
比嫌弃更让人心痛的是什么?是人家根本就没把你看在眼里。
唉——第一百零八次叹气,我怏怏地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纠结欲死。
“行了,”男子提了个瓷坛摆在桌上,笑道,“来,尝一尝?”
“什、什么啊……”
“专治你这相思病的!”
我嘴角一垮,重新瘫回桌上,“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男子拎起瓷坛自己灌了几口,清冽的酒香弥漫开来,他以手撑额,侧脸瞧我,“丫头,你可知身上所换的衣裙是何人所有?”
我心中一个咯噔,马上直起身来,不停地搓着手指,“是、是谁的?”
男子仰头又灌一口,“这件……是那小子娘亲生前最爱的裙衫……”
我一愣,嘴巴张成了“O”形。许久,竟是激动的语无伦次起来,“那他……我、我……裙子……”
男子朗声大笑,冲我摆摆手,“你也用不着激动。那臭小子不肖,对他娘没甚感情,也从没珍惜过她娘留下的东西。哦,对了,他小时候,还用他娘心爱的绣鞋藏掏来的鸟蛋呢!还有次饿的极了,拿他娘唯一的一张遗像换了两个肉包子……”
我的嘴巴又成了“O”形。
“我教也教了,他缺心缺肺全当耳旁风;打也打了,皮糙肉厚揍废了也闷不出声儿响。那小子就跟他爹一样,茅坑里的石头,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儿,你还指望他能念着谁?”
他的舌头开始有些发直,我默默地将酒坛移到一旁,“前辈,您是他的……”
他突然沉默,良久,缓缓道,“他是我此生最恨之人的儿子。”
我一惊,他扭头去找酒,伸手捞过,猛灌几口,又道,“却也是我此生最爱之人的儿子。”
我愣住,他醉眼迷离地看着我,“你不是第一个穿这件衣服的,却是穿起来最像她的……”
心中微微刺痛,我垂了头,小声问道,“还有别人穿过的啊?”
“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