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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对上前辈紧绷的脸,忙道,“对、对不起。”
前辈嘴角一抽,伸手拉我起来,眉宇间似怒非怒,似笑非笑,“没见过你这么缠人的丫头!”
话音方落,铁器坠地的声响便自身后传来。我扭头,正见步杀低垂着头,大掌微张,长刀掷在脚旁。
他立了片刻,极慢地俯身,捡了刀,收刀入鞘。清冷的脸抬起,脸侧,早已涂药凝痂的伤口不知何时崩裂开来,粘稠的血蜿蜒滴落。我倒吸一口气,他似有所知,伸指去抹面上的血,将沾血的指腹放在眼前看过,睫毛抖动,蓦地屈指攥入掌心。
心尖猛然抽·痛,我缓过,快步跑到他的面前,急道,“怎、怎么又流血了,疼么?”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乌眸闪烁,似尘星疏落,而后侧目,唇角抿压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嘲意,转身抬步。
我愣在原地,前辈跨步上前,皱眉喝他,“常日里懒得跟猫一样,如今新伤未愈,作何那般奋力习武?自己都不知道控制力度的么!等等,你这伤口,莫不是还沾了水了?我与你说过多少次,尚结的血痂不可见水……”
责备之声渐行渐远,我回神,提裙追上。
我追到竹屋房前,正要推门,却被拉门而出的前辈挡了下来,“我为他换药,你在外面侯着。”
他手中端着铜盆,盆中之水早已被污血染的透红。我心中焦急,侧了身就要挤进去,被前辈一把揪住后领,拎了出来,“他换伤药,你一个女子凑什么热闹?”
我挣扎,“我要帮忙,我可以帮他换药!”
“换药要除衣,夜暗灯昏也就罢了,这光天白日,你知不知羞?”
我一愣,“除了脸上,他身上竟还有伤么?!不行,我要去瞧瞧!”
前辈脸一黑,“瞧什么瞧!”
“我要进去,让我进去!我就帮他抹脸上的伤,绝不多瞧一眼!”
“不行,”我被前辈一手丢开,警告道,“我还要替他处理伤口,你莫要吵我!”
我默默地蹲在门口,不再吵闹,满脑子都是,步杀身上也有伤啊,原来他除了那日所中鞭毒,身上还有伤啊!
也不知,严不严重……
不知过了多久,前辈才出来。落日余晖斜斜,洒了满院。他看看我,道,“我去弄些吃食。那小子有些不大对劲儿,你莫要进去招惹他!”
我乖乖点头。待他走进灶房,一骨碌就爬起来,溜进门去。
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沉,步杀屈膝静坐于床,垂看着半张的手心。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我,收掌握拳,将什么塞入胸口衣襟处,抬眼扫向我,目光停在我的眼侧。我有些局促,却也念着他身上的伤,便小声问道,“前辈说,你身上也有伤的……”
“……”
“我早应该注意到的,你作日烧的那般厉害,原来不止是面上的刀口……”什么时候伤的呢?是逃出血狱前的那一鞭?他代我受的,还有别的伤么……我靠近他,扒在床边,轻轻问他,“还有哪儿伤到了啊?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日间他明明看起来还不错,我只道他体质异于常人,恢复力超强。可此时昏暗的光线中,我竟都瞧出了他脸色的苍白。不意间擦过他垂在一侧的手,向来偏凉的体质隐隐散出热气。不是,又烧了吧!我伸手去试他的额头,却被他用力擒住手腕。
他的力道一点一点收紧,似携着怒气,然而待我瞧去,他的面上却仍如一潭沉水,冷然无波。我挣了一下,未能挣开,再挣,却是连骨头都压疼起来。
“疼,放、放开……”我摸索出身上的翠色小牌,道,“放开我。”
他眸色沉沉,依言放手。我举着小牌子,“不许动。”
伸手探上他的额头,他僵了一下,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