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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强抢的……”
“……”
他眸子微凝,却是突然伸手剥开了我的肩袖。我唔的闷哼一声,透隙而下的月光洒在肩处那金桔大的猩暗伤口,我自己的脸先白了一瞬。而后一把抓住步杀,“不、不怎么严重的,真的!就是……看、看起来有些吓人……”
“……”
“你看……我还能自己走路……”
“……”
他怔木地望着伤口,又看向我,眸光辗转,蓦地沉暗,并指就点上我的伤口四周,迅速横抱起我,纵身在树林间飞跃。不刻,他在河边将我放下。河面开阔,折了粼粼的明亮月光。我终于看清了自己肩上,那伤处,参差不齐的破缘碎皮,黑洞洞的口子像个露底的小窟窿,肉都给搅烂了。若非是伤在肩处皮薄肉少血管稀疏,我此刻定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步杀眉目沉沉,视线紧紧黏在我的肩上,瞳孔轻轻收缩。他掏了腰间的青瓷瓶,咬去瓶塞,覆掌稳住我的肩膀,叩指弹药,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弹了几次都对不太准,没能将药洒在伤口之上。
我眼中渐有泪水打转,咬着唇,呜呜咽咽地忍痛不敢出声。他弹药的指瞬僵,垂目,蓦地又合掌,突然就将那瓶子给摔了出去。瓶身飞撞在树干上四分五裂,药沫弥漫,碎瓷溅落。我惊了一跳,大睁着眼睛望他。他起身,来回踱了两步,脚尖旋动拔刀就挥臂,四下劲风骤起,草木伏浪,河波动荡。
他胸口上下起伏,突然扔了刀,径自大步离去。
“步杀——”
我攥着翠牌就追,却被脚下藤蔓绊倒,再爬起来,已然不见了他的踪影。我低头,默默捡了他弃下的刀,抱在怀中,缓缓屈身,团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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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兽鸣,乌夜冷寒。
我抱着刀,无措地垂着脑袋,有些瑟抖。
身后,脚步又起,忽似顿了一下,急促赶至。皂黑布靴停在我的眼前,我迅速抬眸,瞬时就模糊了视线,就要扑过去,却又猛然顿住,嗫嚅良久,讷讷问他,“你是……回来捡刀的……还是捡我的?”
他睫毛颤动一下,压掌自下托住刀柄。
我收紧双臂,“看在我帮你保管它的份上,你能,把我一起给捡了么?”
他墨色的瞳孔收缩,屈掌就插入我双臂之间,却似有忌讳,轻掰微扣,撑开我的手心。我低头,这才发现,我抱的太紧,不知何时,刀刃已然陷进掌肉。他将刀一点点抽走,随手扔在一旁。伸手轻压上我的肩膀,自腰间又摸出个青色瓶子,倾了瓶口将药细细倒在我的伤处,撕了衣布包扎起来。我怔怔望他打好结,寻了我的手执起,在其上长长的血痕处洒了薄薄药沫。
眼泪蓦然滚落成珠,滴打在他的手背。他震动一下,抬目,脸依旧是冷的,手亦冷的厉害,伸指,压在我的眼侧。眼角轻痛,泪水突然就这么止住了。
我抽抽鼻子,“你点、点了,我的穴道么?”
他低垂着眉眼,抿了抿唇,声音干涩沉哑,“莫、哭。”
简单的二字,让我一瞬怔愣,不安,惊吓,委屈,不甘翻涌成潮,溃泄决堤。
“步杀,你听见……狼叫了么?”我望着他,声音发颤,“步杀,这里有狼啊……”
“我怕狼……最怕狼了……”
“当初也是这样,只他一句话,你就要把我丢去喂狼……”
“他碎我手骨,我疼的撕心裂肺,你袖手旁观……他锁我辱我,我怕的胆战心寒,你视若无睹……每每任我如何央你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