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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了还不成么……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你走啊!走啊!”
步杀动作僵住,脸白了一瞬,任我将翠牌塞回他的掌心。我收手转身,他的掌失力般垂下,任翠牌砸进泥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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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瘪的气球般瘫在桌上,王嫂抚了抚我铺了满桌满凳的长发,轻轻叹了口气,“唉——这、这事儿是怎么弄得……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说分开,就分开了?”
我泪眼汪汪地望她,她忙拍拍我,“别哭别哭!你瞧着吧,明儿他准后悔!”
我皱了脸,眼泪更盛,“可、可……可我现在就后悔了啊……”
“啊!?”
“哇啊——我后悔了,我不要他离开我啊!!!”
“啊啊啊???”王嫂手忙脚乱地哄好我,满头大汗,“那你方才,你方才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我就是气嘛!”
“气?”
“我都哭成那样了,他就站在一边儿瞧啊,不想劝你堵我一句也好啊,怎么能怎么能……一点儿反应都不给……他就是块儿没有感情的烂木头臭石头……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无动于衷,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在瞎折腾……他……他就是个看戏的,看戏不鼓掌也就罢了他喵的连个倒彩都懒得喝啊……使尽浑身解数在唱独角戏,老娘图个球啊……”
“……”
“嫂子,我好在意啊,在意他的每一句话,在意他的每一个举动,我真的好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不要自己努力了半天,窃喜了半天,却原来只是他眼中的跳梁小丑,一个连嘲笑都换不来的跳梁小丑啊……”
“嗨,什么小丑呀,”王嫂脱口道,“谁用那种眼神看小丑啊!”
我猛然收泪,抬头,“哪、哪种眼神?!”
“哎呀,”王嫂挠挠头,“怎么说呢,也就是方进村,你坐在马背上跟咱村子人打招呼那会儿子!他瞧人的眼神……就像……就像……对了!就像村头那个铁公鸡王富死死盯着他家那箱银锭子!对!还有去年节里,邻里的旺财不知从谁家偷了根肉骨头,走哪儿叼哪儿,见谁都是那眼神!”
我静默良久,问,“嫂子,你是在安慰我么?”
王嫂点头, “是的呀!”
“虽然被比喻成银锭子和肉骨头有些怪怪的,”我长出一口气,“但是真的有被安慰到啊……谢谢你啊,嫂子!”
“嗨,谢啥!”王嫂拍拍我的脑袋,“乖,不哭了啊。”
我点头,又趴在桌上, “我不想他走……就算他是块儿没心没肺的冰疙瘩,我也不要他走。”
“那就跟他说别走了呗!”
“信、信物都还了啊!”
“呀,你们定情信物都有了!”
“没有定情,只有信物,”我苦了脸,低头,对手指,“还都还了,大话也放了,若再反悔,多丢人呐……”
话是这样说,可我两只耳朵却时刻都竖着呢,他若真要策马走了,我觉得,我铁定甩膀子就奔出去,连拽马尾抱马腿这种丢尽脸的蠢事儿都做得出来。
我爬起身,将下巴搁在窗台上偷偷往外瞧。玄衣似鸦乌发如墨,那人倚靠柴扉,垂眼望着手中一方翠色小牌,面色苍白,石塑般一动不动。风起衣动,碎发打在脸上,他轻轻抖了一下睫毛,又归于沉寂,沉寂的似连周遭的空气都冰冷凝固。
心中颤颤一悸,我瘪嘴,什么么……明明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怎么弄得倒像是他比我还委屈似的……
正郁闷着,院外小道远远走来位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村人们似都对她避而远之,三两个顽皮的孩子扔了石头泥巴砸她。她哎哎颤抖着躲避,胸口却似有什么重要之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