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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问他,“安好,勿念?”
步杀回神,凝眸瞧向我写的字,点头,目光又恢复了一惯的淡漠。
我长长舒了口气,扬了笑容,“你瞧,我也会写呢!”
想到了什么,我又就地写了“石一”二字,双眼闪闪期盼地望他。
他皱眉,“我不识得。”
“骗人!”我惊讶,“这么简单的字怎么会不识得?”
步杀微僵,侧脸,低道,“我只识那四字。”
“为什么啊?”我不甘心,指那“一”字,“那这个呢?这个比那四字中的任何一个都简单了一百倍啊!这个呢?”
他乌眸沉黯,抿了唇,摇头。
我瘪了嘴巴,“这是我的名字啊!”
他睫毛抖动,轻轻念道,“永……乐。”
“不是啊!”我的小脸完全垮了下来,沮丧道,“是石一啦!石一!”
突然想起什么,我忙又道,“这、这是乳名。我娘亲这样唤我的!”
我拾了枯枝,塞在他的手中,“你不识字,我教你呀!嗯,就写我的名字!呐,这个你怎么舒服怎么拿,回头有了毛笔,我再教你握笔的姿势,现在咱们只学个字形笔画!”
他怔怔瞧我,我对他鼓励地微笑。他低头,有些不自然地用枯枝在地上比划,明明是能将长刀舞的瑟瑟生风的练武的手,此刻却笨拙不堪,笔画顺序全是错的不说,连“一”字都划的歪歪扭扭。
几番下来,我终是忍不住去扶他,“不对不对,要这么写的。”
手把着手,一笔一划,教了几遍,我仰头问他,“记住了么?”
他敛着睫,眼垂的很低,摇头。
我只得又手把手地教他,教着教着,我的心思就不纯洁起来。他的手宽厚而修长,指节分明,真的很好看呐。不像我的手这么白皙,却是健康的小麦色。亦不像我的手这么柔软,粗硬的茧子直硌的手心痒痒。还有那细细的疤痕,大大小小,凌乱散布,竟也不让人觉得难看,只觉得,特别的……特别的有味道……
不过,他食指指腹处的这一道道细口,却很是奇怪呐……虫子咬了似的,还结着血痂,血痂的颜色也浅浅的,像是新伤的。我下意识地伸指·摩·挲,他大掌蓦地一震,猛然抽离。
我回神,羞恼自已的神思游离,低头,“那、那、那个,会、会了么?”
步杀轻嗯一声,自己写了,这回总算是对了。我偷偷觑眼瞧他,他脸色淡淡,不见生气的样子。我悄悄舒了口气,却又隐隐的失落,想了想,又刷刷在地上写了二字,脸侧微微泛红,“娘亲高兴的时候,也会唤我小一呢,你……你也可以唤我小一的……”
“……”
我仰脸,巴巴地望他,“你看,我这个公主当的吧,好像还挺出名的,就是名声不怎么好,得罪了不少人。万一咱们不小心走散了,你要寻我,总不能大声喊,‘永乐,永乐,你在哪儿’吧!保证一声惊起刺客无数啊!我若应了那绝对是众矢之的!北瑶光也不能喊,公主更不行了。但‘小一’就不一样了啊,这名儿我就告诉你了,谁也不知道,你一叫,我肯定敞开了嗓子应你,你听声辨位,就寻到我了。”
“……”
“唤、唤一声怎么了啊……又、又不会少块儿肉……”
“……”
步杀始终没有开口唤我,只执了枯枝,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在沙地上写了“小一”二字。我扁扁嘴,愤愤地在一旁写了“步杀”,然后用脚狠狠踩平,再写,再踩。如此来回几次,抬头见步杀直直地瞧我,便鼓了腮帮子,在“步杀”与“小一”之间写了个大大的“喜欢”,仰头,冲着他挑衅地笑。哼,就是欺负你不识字!
他睫毛抖动了一下,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