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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年前的事。短短三年,又有如此多的弟子晋入金丹期,该说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的底蕴么?”他右手边的人手中捏着茶杯盖,“啪嗒”一声,玉质的杯盖与杯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手慢条斯理的捏着杯盖顶端,提高半页,再度松手,“啪嗒”,一声声有节奏的撞击。在清脆的玉石碰撞声中,他的嗓音也慢条斯理:“急什么,不过金丹,能活到元婴期的尚不知能否有三分之二。”“何况么,这些人里不少终究要回归家族,天元宗送上资源培养,能留下的不足一半。便说杜青汝那个小野种,如今在天元宗高枕无忧,吃着天元宗喂给他资源。待将他喂饱了,过几年照样会回杜家。另外两人低声嗤嗤笑出声:“青闻,他如今可是天元宗掌门弟子,此行一道来阜海历练。当心你的话叫他听见,去寻他师父告状。”杜青闻松开手指,那杯盖便彻底吻上杯沿,严丝台缝地挡住杯内灵茶弥散的热气。
他单手倚靠在桌面,穿着一身黑中泛赤的衣裳,肩头绣着暗色纠缠银线的青羽雀族纹。
深绿色的青羽在他肩头展翅,羽尖至衣前锁骨处延伸到肩后。
青羽中的银线隐隐绰绰,流光明暗。
他生的很是不错,面如冠玉,眉眼多情,一副风流相。
杯盖最后一声脆响消散,杜青闻嘲弄般的道:“师父比亲爹亲,可惜了,
亲爹一堆儿女
,师父也不止他一个徒弟
另外两人大概觉得他说话实在是有趣,从嗤嗤低笑变成放声大笑。
杜青闻烦躁皱眉:“笑什么。出去罢,过几日再去请我这位弟弟叙叙旧。现在他恐怕没空。
两人收了笑意,无奈摇头:“你在仓家的地盘还是莫要过于放
纵,听闻仓家古
反,恨不能各个做苦行僧。
杜青闻道:“我不是什么都下得去嘴。好了,快滚。”
杜青闻虽这样说,那两人离开后眼神交换,神情颇为不屑。
杜青闻什么货色?
风流浪荡,若不是因为出生的早,是家主第三个儿子,得了家主些许目光,凭他的性子哪里能爬上化神期?此行杜家化神期以上的长老均守在秘境外,唯有杜青闻这浪荡子留在主岛,享温香软玉。
当然,他们只敢想想,万万不敢在杜青闻跟前表露半分。
血缘上,他们是杜青闻的堂弟,年岁相近,自小一起长大。
但杜家族系庞大,杜青闻自己的亲兄弟都不少,谁管不知道多少的堂弟。
在杜青闻跟前,他们不过是个能坐在一起说上几句话的元婴弟子。
他们一面巴结杜青闻,依靠他在族内争取更多的资源,一面希望杜青闻惹上不该惹的事,从他们只能巴结的地他瞧不起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杜青汝,他自己不也是个野种吗?
三百余岁的年纪,不过化神,还比不过那个凡人生的杜青汝。
两人撇着嘴角传音嘲讽:“杜青闻十几岁的时候,可还未摸到金丹门槛罢?”
“哈,你且管他。杜青汝早晚让他晓得猖狂的后果。到时咱们躲远些,莫叫血溅到了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