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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日昃上,一点一点数着。
‘三,二,一…’
随着心中的数字渐渐念完,他的紧张骤然达到了巅峰,微风袭卷而来,丁威锃赫然抬头,面露凶色,望向天际——这一刹那,一股滔滔的并火正从北边轰然炸起,席卷天地,整片天空已经化为灰黑之色!
“不好!”
这男子没有半分犹豫,在李周昉震惊失措的神色之中站起身来,身形赫然亮起赤红之色,化为流光,往空中疾驰而去!
‘躲过了刚开始的并火和围杀…他多半也只是过去看看,应当安然无恙…’
李遂宁同样起身,强忍着追出去的步伐,面上震惊,目光希冀,慢慢抬起头来。
西边的湖上正升起炽热的天光,掀动滚滚的彩云,迅速荡开天空中的灰黑色,一股沉闷却又威严的压抑感迅速蔓延:
‘真人出手了!’
……
“望月湖…”
天空之中的业火汹涌,如同黑雾般盘旋,众多金身依次浮现,在空中照出朵朵彩光。
马首乌目的摩诃立在空中,莲底座光彩纷呈,金身抬首,望向不远处的湖泊,梵音涌现:
“女咲!”
侧旁的尼姑立起,恭行一礼,见着骀悉悠悠地道:
“且去试一试罢。”
‘你娘的自己怎么不去呢?让我和白麒麟斗法?’
这尼姑笑着起身,面上尽是安详平和之色,娇嫩的脸庞如同瓷器,光辉闪烁,尽管心里头气急败坏,却依旧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小心翼翼地驾风而起。
女咲也是个倒霉的,她有几分缘法在身,是雀鲤鱼的怜愍,亦是他弟子的有力竞争者,地位本不低,尽管前几次有了失职,却依旧能靠这场关系稳如泰山。
她保举羚跐,本以为能占几份功劳,却没想到羚跐力压群雄、夺得雀鲤鱼钟爱,反而叫她失去价值——先前的失职当即显得刺眼了,果不其然,骀悉这边人手不够,她立刻就被派过来了。
本不是人家那一派的,哪能会有好差事呢?也就骀悉不是她的直系上司,命数并不在他手中,心里敢骂一骂,却也只敢骂一骂而已…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胆颤心惊地飞过去。
她才过了江,便见纹繁复的亮白色天门从彩云中矗立而起,照下无数天光,吓得立刻缩起头来,却没想到那天门之上坐的竟然是白金色衣服的男子,顿时叫她一愣。
正是李曦明!
“嚯!”
她的腰立刻挺直了,眉毛也舒展了,显现出几分自在来,笑道:
“原来是昭景道友啊!”
她女咲岂不知李曦明几斤几两?前些年夺取白寅子时才刚刚较量过:李曦明镇压怜愍是有一手,华阳王钺】也着实厉害,可自己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更何况…华阳王钺】见了白麟,哪里肯跟他?白麟霸道,吃进去的东西从不吐出来,还能留乾阳镯】给他不成?’
却不止女咲有底气了,后方的几个怜愍都默默松了气,眼中晦暗不定的骀悉亦咧嘴而笑,只是这老东西老奸巨猾,仍有警惕:
‘李曦明算不得什么,可白麟多半还在湖上,大人带着人马在荒野,要是给白麟打了几镯,受了什么伤势,可就不值当了…是楼营阁固然是借伤回去…可从他口中说来,这乾阳镯】还是有本事的。’
李曦明只冷冰冰地看着他们,心中愤怒沸腾滚烫。
‘好…一声不吭就打到湖上来了…若不是我还未启程去西海,恐怕只有周巍守湖!’
这几个家伙已然是麻烦,更何况荒野还有不止一道强悍气息——南北的和平如同纸纱一般被撕了个粉碎,北边一动就是实力悬殊的杀局,叫他心中的后怕与愤怒交织,眼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