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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到底有一样说错了,老爷子是没续弦,却不是因为舍不得花钱,昏迷半年转醒之后的每一天,老爷子可愿意花钱了,就家中那前院后宅新砌的炉灶,上面每日不间断的炖煮食材,就够得上他们家前十几年的开销,更别提要扩建的院子,及族学,还有那些分出去的田地,崔季康只能用物极必反一说来解释现今老爷子的变化,也不知道这日子还能奢华成什么样,但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谁也不能嫌钱少,但有机会,肯定是要为家里的钱库做贡献的。
如此,他在找到海匪的一处藏宝点时,没怎么纠结的直接选了金银币,那些个玉器精瓷和名贵木料香粉的,他一个也没弄,虽知道变现后也价值不菲,可到底不如直接的金银币更动人。
他家这些日子的开销巨大,是时候补充一下账房了。
他献宝一样的将抬进山洞里的箱笼全打开,等守在船上的崔柏源和吴方,领着一队人,押着船长力夫们一起进来后,这次出门前前后后一溜人,才算是集齐了。
崔闾看向崔柏源,见他整体看着尚好,只脸上有些淤青,嘴角有些破皮,不由问道,“挨打了?”
崔季康连忙抢先答道,“柏源哥是替我挨的,那些人要揍我们,是柏源哥挡在我前面,替我挨了不少下。”
崔柏源束着手低头道,“是我没能拦住他,叫大伯担心了。”
崔闾冷眼瞥了小儿子一眼,温声对着崔柏源道,“平安就好,下次不许纵着他胡闹了,你若管束不住他,便换了其他人陪小五去北境,柏源,你年长,外出之后,我是指望你能做到监督之责的,辅助监督他,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武力,唔,回头我给你一队人,只归你管,但凡小五再有不顾危险的混账行为,你可行家法笞之。”
崔季康嗷一嗓子扑到老爹脚下,假意又嚎又抹泪的,“不要啊爹,我不敢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擅自行动了,你不能给柏源哥打我的权利,他会真打的。”
崔柏源却是立刻拱身一辑,郑重的冲着崔闾保证,“是,大伯,侄儿谨记,等去了外头,侄儿定看住小五,不叫他乱来。”
崔闾这才指了张凳子,道,“来,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找到的匪窝,又是怎么弄上这一船的东西的。”
说完,顿了一顿,看着吴方手里的船员舵手们,挑眉道,“东桑人?”
吴方一脚踢在手中的掌舵手膝窝,令人腿一软的重重磕在了地上,随后道,“是,这人是我们从东桑岛那边抓来的,一路上也是他带着我们找到的那处匪窝。”
崔柏源接口,“我跟小五上了那艘运奴船,船行江上出了鲨鱼嘴那片,入了海后,才知道竟是被人故意引上船的,他们抓了我跟小五,说是谁交待的要拿我们换东西。”
林力夫接力回道,“我带人一路驾箭舟直追,追出鲨鱼嘴那块海口,就见运奴船调了方向,竟不是往东桑岛去的,我们就偷偷的吊着那船,远远的看着那船转了道,往与东桑岛反方向去了。”
吴方沉声道,“我们之后追过去,没发现船行的方向,就一路冲着东桑岛找过去,临近那片岛时,遇上一艘往深海打鱼的船回来,这人就是我们捉到的,他为了活命,交待说有一个地方可能会有小五的消息。”
崔季康抹了一头汗,挤到崔闾面前神经兮兮道,“爹,您知道么?从我们云岩山这处满礁的水滩过去,船行不过一日半,就是出了鲨鱼嘴那块往左前方,有一处方圆不足十公里的尖尖岛,那里竟然是个小中转站,那几家人把从海上抢劫来的财物,全堆在那处分脏,爹,您怎么也不能想到,那几家子竟然养寇,打着出售海盐的幌子,遇到岛民稀少的地方,就让扮成船员的匪寇上去抢劫,据我们抓到的人说,他们已经把临近小岛上的百姓,都给洗劫了一遍,其中就有两处中等的金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