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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刘祥道以及两位侍郎。
李孝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左右侍郎叹气道:“本王昔年随太宗皇帝征战,伤创数处、流血数斗,年轻之时尚能维持,如今年岁渐长,旧伤纷纷复发,这身子骨实在是难熬,且精力难济。衙中事务,你们要多多上心才行,放心大胆去干,当真出了什么岔子,自有本王承担。”
杜正仪、上官仪两人齐齐应下:“郡王功勋昭昭,自当多加修养,下官鞠躬尽瘁,不负郡王所托。”
肯放权、肯担责,如此上司,谁能不爱?
李孝恭点点头,又劝刘祥道:“以本王对房二之了解,张子胄之事定然与他无关。御史大夫只行文去工部询问究竟即可,让阎立本给予回信,最好不要大张旗鼓将房二牵扯进来。”
刘祥道看不出李孝恭是真好意,亦或替房俊开脱,毕竟这两人素来进退与共、利益攸关,遂蹙眉道:“我非是针对谁,而是依照圣意办事,并无错处。况且房俊如今身为太尉,堪称当朝第一人,还能如以往那般恣意胡来,不顾官场规则?”
放在以往,他的确将房俊牵扯进来的确心有顾忌,那厮就是个棒槌,招惹不得,动辄对大臣呵斥打骂,不会将他这个御史大夫放在眼中。可现在房俊依然是太尉,官至极品,岂能还如以往那般不管不顾、恣意妄为?
官阶到了一定品级,总是要顾全一些官场规则的。
李孝恭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奇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房二么?那厮何曾在意过你口中所谓的官场规则?他若无理,自是百般推诿、抵赖混淆,他若有理,就算是御史大夫也敢打断腿信不信?本王也不过是多嘴一句,不愿招惹麻烦,御史大夫自行其是即可。不过本王今日坐了一天,腰膝酸软、精神困顿,急着回府安歇,就不款待御史大夫晚膳了。”
言罢,不再理会,背着手转身慢悠悠的走了。
待到李孝恭的身影消失在庭院中银杏树的阴影中,上官仪尴尬笑道:“下官安排人设宴,款待御史大夫?”
似这般两个衙门联合办公,身为地主的一方是要安排膳食的,否则便要得罪人。李孝恭身份超然,不在乎这些官场规则,上官仪作为下官却总要客气一句。
刘祥道自然知道这是客气话,微笑着拱手道:“大家都劳累一天,快快回家歇歇吧,改日有闲暇,老夫做东请两位侍郎小酌几杯。”
杜正仪还礼:“客气客气。”
上官仪:“不敢不敢。”
三人相互施礼,刘祥道转身离去。
杜正仪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游韶认为御史大夫会否将张子胄之事公然闹大?”
上官仪想了想,道:“此事虽有私相授受之嫌疑,但缺乏证据,御史台也不好揪住不放吧?”
杜正仪笑呵呵道:“有些人呢,出身决定立场,立场决定风格,行事之时所首要考量的未必是自身之利弊,更非规则之对错,所以史书之上往往会出现一些匪夷所思之事,吾等以后人之视角看待那些事,只觉得荒唐透顶、愚蠢至极,殊不知史书之上短短几行字的背后,却有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原因……人在朝堂之上,立场比能力更为重要,谨记,谨记。”
……
上官仪回到府中,在侍女服侍之下沐浴更衣,与妻子一道用过晚膳之后,于书房之中饮茶,琢磨着杜正仪此前的话语,有所领悟。
不久,长子上官庭芝、次子上官庭璋从外面回来,进入书房问安。
上官仪长相英俊、风度翩翩,两个儿子亦是俊秀丰美、相貌堂堂。
上官庭芝见礼之后,忙问道:“父亲,今日选官之结果如何?不知我将在哪一处衙门任职?”
他今次也参加科举,取中进士,正在选官之列。
只是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