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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拉开,萧恕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说起来他的确心虚,因为朱文元话虽难听、却是事实,萧家的确为了笼络房俊而将萧淑儿送去房家为妾,此事在江南人尽皆知,也曾有诸多流言蜚语……
见萧恕离去,朱文元不以为意,环视一周,大声道:“反正张子胄之事见不得光,吾欲邀请诸君前往承天门请愿,恳请陛下责令御史台彻查此事,还吾等新科进士一个公道!不知诸君可愿同往?”
诸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厮只是羡慕嫉妒萧恕状元身份,却不知其居然藏了这份心思。
陈林忙劝阻道:“此事究竟是否违规,自有御史台去彻查、核实,吾等岂能前去承天门叩阙?”
南榜第二名沈文建一直没吭声,这时候也反对:“如此行为,既是干预司法,不可取也!”
朱文元看向一旁喝茶未参与争论的谢文华、庾志冲:“二位兄台以为如何?”
庾志冲放下茶杯,想了想,道:“倒也未尝不可。”
谢文华蹙眉道:“国家自有法度,焉能恣意妄为?若谁人只觉不公便跑去承天门叩阙、请愿,则国法律例何在?”
庾志冲看向朱文元,后者压低声音道:“当然不能吾等区区几人前去,房俊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咱们跑去检举揭发,真以为人家是吃干饭的?这两天我观察了一下,考试之后各种原因滞留京中的天下士子尚有百余,这些人有的被取中,但选官不尽如人意,想要改任却苦无门路,更多则是落榜士子,难免心存愤懑,咱们几个振臂一呼,定然应者云集,先起草一份弹劾张子胄至文书,让众人签字画押,而后数百人齐聚承天门下,纵然不能达成目的,也无后顾之忧,朝廷毕竟要考虑恶劣影响嘛!”
此言一出,诸人恍然。
法不责众啊!
南榜状元沈建文自是不愿掺和,摇头道:“此等裹挟民意、胁迫中枢之举措,纵然得逞于一时,怕是也将吾等身上背负污点,须知现在若聚众闹事不仅仅是针对房俊、张子胄,更是对吏部选官不满、对工部运作不满,诸位不妨想想,以后吾等为官之时但凡涉及这几个衙门,必然对吾等百般挑剔。”
工部也就罢了,吏部却是每一个官员都绕不过去的门槛,每一个官员之任免、升迁都要经由吏部之铨选,一旦铨选不合格、审查不通过,轻则候补待职,重则革职查办。
今日将吏部上上下下得罪个遍,他日铨选之时,还能指望吏部有什么好话?
朱文元摇头道:“非也!我听外间传闻,张子胄之所以被工部选中,是因为房俊亲自带着张子胄去了工部衙门见了阎立本,之后工部直接行文吏部,点名要张子胄……如此,与吏部何干?”
沈建文便不再不说,看向谢文华:“文华兄何往?”
谢文华道:“今日腹痛,正欲寻一处医馆号脉查看一番,开一副药。”
江南人士身在关中,万一水土不服所致,那可是能要了命的。
沈建文便道:“在下当与建文兄同行!”
两人遂联袂而去。
他俩一个南榜第二、一个南榜第三,仕途顺遂、前程似锦,何至于跟随朱文元等人去搅合那一滩浑水?
当真“为民请命”也就罢了,总还是有几分悲天悯人之胸怀,可朱文元与庾志冲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真以为他们看不出来?
朝廷对此次科举无比重视,看看之前因为大闹考场而被禁考的陆彦远、贺默、张正等人便可知一二,现在选官完毕却要聚众闹事、裹挟民意、胁迫中枢……
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朱文元眼见两人离去,顿时恼羞成怒,愤然道:“吾等为了江南士子之前程,奋不顾身想要一个公平、公正之对待,彼辈却顾惜己身、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