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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彤半路离开了宴席,拒绝了赵军要护送的请求,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这样一个人几乎是用踱步的速度走回了家。
远远的看见楼洞口有一个身影,仔细看是一个男的,警惕心驱使,小彤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小区门口转了两圈儿。等再次回到家,那个人还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既然是有目标,应该不是抢劫,小彤加快了脚步打算一口气冲上楼。
可是在刚进楼栋的那一刻,小彤明显感觉对方脚步跟了上来,出于本能,小彤没有选择退缩或是继续向上跑,而是转身站定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就在四目交汇的那一刻,小彤竟然觉得自己穿越了时空,虽然记忆里对爸爸的记忆很模糊,但是也许就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亲情,让她坚信自己的感觉。
“小彤!”果然男人也激动地看着自己,一双手尴尬地僵直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是爸爸!”对方似乎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藏在心底的四个字。他在等小彤的反应,他不知道小彤是否还记得自己,是否愿意接受并容纳自己。
“爸爸?”小彤已经20多年没有叫过这个词了,记得小时候爸爸带自己去过游乐园玩,爸爸是爱自己的,但是似乎从妈妈去世,爸爸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所以自己曾一度怀疑妈妈的死和爸爸有关。姥姥活着的时候,每当问起姥姥关于爸爸的事,她也总是逃避,这让小彤对这个自称“爸爸”的人突然出现,感到又惊又喜。
“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对于自己身份没有质疑,这使得那人很开心,“能不能邀请我到楼上说?”
小彤看了看他的眼睛,毕竟一半的基因来自于这个男人,长相也有几分相似,她相信他真是自己的爸爸。此时她只想尽快听他说说为什么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和我上楼来吧,我想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这么多年未见,一时怎能说尽20多年的历程,彼此生命里未曾有过对方,这让爸爸觉得很惭愧。
进到房里,爸爸四下打量着小彤住的房子,有厨房,有独立卫生间,餐桌上也有一盆开花的绿植,一切都是如此的温馨,就是女生房间该有的样子。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自己参与,爸爸不禁感到很懊悔,缺失了她最需要自己的20年。
“坐吧,喝点什么?不过,我这好像只有茶叶,凑合喝吧。”说罢,小彤起身去烧水,准备泡茶。
爸爸很庆幸小彤比自己想象的要开朗,这是令其很欣慰的。
“你肯定很好奇,这么多年我都在哪儿。其实你妈妈去世时,我本想和你还有姥姥一起生活,毕竟你姥姥年纪大了,一个人带你很不容易。”
小彤抬头盯着爸爸的眼睛,期盼着听听这么多年的消失,究竟有一个怎么的理由。
“但是你也知道当时经济环境不景气,我想下海做生意在山城大环境是不允许的,我就想着先到外地打拼出个名堂再回来找你们。”
显然小彤对这个说法无法接受,“21年,你打拼了21年,现在是山城首富了吗?资产过亿了吗?想找我继承你的遗产吗?”气氛突然变得很凝重,小彤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可是她实在是不接受爸爸刚刚轻描淡写的说辞。在她看来只是借口罢了。
“我知道你很生气,爸爸在你需要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无论生意再怎么抽不开身,我也应该多回来看你,而不是等忙完,生意场上没有忙完的时候……”
“说的倒是挺好,可是我们连你的一个电话都没等到,多少钱可以买来记忆?我的记忆里没有你!!”
“对不起,小彤,我知道是爸爸对不起你,我现在想要尽力弥补亏欠给你的,用我的一切,只要你愿意……”
“你的一切,钱吗?我不缺钱,我赚的钱够花,我没有男朋友,没有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