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穆念白听着脚下细碎的哭声,有些不耐的反问:“崔棠,你觉得我很缺男人吗?”
她挑剔地打量着崔棠,像在打量一件精美的瓷器,穆念白冷笑着:“尤其是你这种货色的男人。”
崔棠羞愧欲死,自己不知廉耻,脱光了巴巴的送上门来,却被穆念白贬的一无是处,若是正经人家的男子,早就一头撞死了。
穆念白继续冷漠地点评着他:“我走南闯北这些年,长的短的,大的小的,穿珠的挂铃铛的,什么雅的俗的没见过,你要勾引我,总得拿出点过人的本事来才行。”
一番话说的崔棠又羞又气,这些话穆念白怎么能对着他一个干净清白不经人事的男子说?
可再多的委屈,崔棠也不能露出来,他赤条条的跪着,上前几步,攀着穆念白的膝盖哀求。
“三小姐,奴自知蒲柳之姿入不得三小姐的眼,但求三小姐怜悯,给奴一条生路,不要让奴流落到刘卿文的手中。”
穆念白抬头瞥他一眼,问他:“刘卿文能带给我银子,你能带给我什么?”
崔棠难堪的低下头,他已经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他不知道在穆念白眼中,自己到底算什么东西。
他勉强定了定神,用手背抹去眼角咸湿的泪痕,一边抽噎一边故作坚强的承诺。
“只要三小姐肯可怜奴,不管三小姐想要多少银子,奴都想办法给三小姐挣回来。 ”
穆念白不为所动,“挣?你拿什么什么挣?”
“你这张脸,你这身皮,就算夜夜笙歌,又能值几个钱?”
崔棠难堪极了,躲开她的目光,狼狈地低下头去,只露一截雪白的脖颈在穆念白眼前。
穆念白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她伸手抚上崔棠的脸颊,用拇指揉搓着他柔软的,被泪水浸湿的皮肉。
这只雪白的小鸟浑身都湿漉漉的,低着头跪在她脚边,落汤鸡一样失魂落魄。
穆念白在心中轻笑。
和刘卿文的生意谈不成其实正遂了她的愿,几万两银子对她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数目。
只是这只小鸟总是自作主张,偏偏又每次都撞在自己的枪口上,她心中实在有些气恼,于是想给这只愚蠢莽撞又胆大妄为的小鸟一点教训。
穆念白加重手上的力气,崔棠白玉无瑕的脸上染上一道通红的指痕,崔棠吃痛,却不敢动作,只能微微蹙起眉,低声哀求:“三小姐...奴不敢了...求您放了奴吧。”
他见穆念白始终无动于衷,终于绝望地恸哭起来,语无伦次的哀求。
“三小姐...是奴用错了心思,奴不该耍心机坏您好事,不该跪在外面用名声胁迫您...奴千错万错,求您大发慈悲放过奴,求您放奴回去...”
他哭得泪眼朦胧,急促的喘息让他一阵阵发昏,眼前只余一片惨白。
可饶是如此,他似乎还是能感觉到穆念白的眼神,仍旧像一柄锋锐逼人的铁器,闪烁着凛凛寒光,要将自己刺穿。
昨晚喝的药已经没了作用,他又感受到一阵阵寒风,刀子一样忘血肉里钻,身上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崔棠眼前一阵眩晕。
他苍白的脸颊烧得通红,崔棠难受极了,不过是顶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像狗一样倒在穆念白脚下罢了。
崔棠带着哭腔小声呢喃:“若三小姐实在生气,奴去刘卿文那便是...奴再也不敢给三小姐惹麻烦了...”
穆念白直起身,收起眼中的戏谑与玩味,开始认真的上下打量崔棠。
一个愚蠢的小东西。
但胜在足够漂亮,不管是玉一样无暇的肌肤,含羞带怯的含情目,还是纤细高挑的骨骼,与紧紧裹在骨骼上的,那一层纤薄紧实的血肉,都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