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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有些昏暗,只有窗牖隐隐透进来熹微晨光。卫瑜然被她这一声吓了一跳,缓过来后才轻轻嗯了一声,她做了一个离奇的怪梦。定是昨天那包药的问题,才让她做这种怪诞的梦。
"什么时辰了?
"
可以多睡一会,奴婢再去给您换个新的汤婆子。
绿樱上前给她整理被褥,又摸了摸汤婆子,一晚上下来没了温度,"才卯时,二少奶奶卫瑜然让她去了,再次躺下来,枕着枕头,摸了摸脸颊,才发现脸颊上有泪痕。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天光大亮,营寨里传来兵的呐喊声,一阵接一阵,洪亮浑厚。卫瑜然搂着被褥,想到昨天这个时辰还睡在大哥的书房里,和他做那种事。深深叹了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挥去,卫瑜然掀开被褥,下床榻洗漱。不用太过担心。
这个天一天比一天冷,火炭消耗比在锦州时多得多,好在周枭每月有薪炭津贴,倒也卫瑜然命人又买一些回来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午时,周枭的亲兵家仆又再一次过来,问她要不要过去和周枭吃个饭。卫瑜然本想拒绝,这时家仆说:“昨晚二少奶奶你不来,将军说没胃口,让小的撤走了。”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卫瑜然又咽回去。
碰见将军说没胃口。"
家仆双手拘谨地交于身前,微微弯着身躯,"小的跟在将军身边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战场上腹背受敌最后撑着一口气回来而心疼。
卫瑜然欲言又止,昨晚做的梦一闪而过,她不知该为他负了自己而警醒,还是该为他周枭就如这个梦一样,给她一股十分割裂的矛盾感,他声称要自己做他女人,却从未考虑她的处境,还不让她避孕,可他又能在关键时刻救出自己,譬如黄阳匪寇那次逃亡。思绪有些混乱,卫瑜然看到亲兵家仆在等自己的回复,心里叹息,“我过去吧。”卫瑜然前往书房,进去之后,透过屏风看到圆桌上的佳肴。冻得人冷颤颤,若是提前燃炭火供暖,又格外浪费。
入了冬,膳堂那边倒是不常去了,平时也就早中晚三顿饭才在那儿吃,那么大的膳堂“卫娘,坐。”周枭放下书,邀请她上座。
卫瑜然瞧了瞧他的脸色,因着在屋里有炭火和地龙,他只穿了件藏蓝圆领袍,腰间系着一革带,手腕束着护腕,整个人看起来玉质金相,朗目疏眉间霸气威严。莫名想到那个梦,大哥这样的将军若是上了战场,是不是也是九死一生?东坡豆腐、入炉羊肉、笋鲱等。
卫瑜然从他面前经过,款款落座,桌上摆了两副碗筷,有蒸鱼、四鲜羹、红白熬肉、还有温好的酒。
她端起碗筷,还未夹菜,碗里便被人夹了一块鱼肉
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卫瑜然顿了顿,昨天在马车上对自己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如今与他同坐一桌吃饭,“吃点鱼肉。”
他们之间那份暧昧不清的关系可以到此结束,大哥和弟媳的身份需得拨乱回正。卫瑜然心里一番挣扎,罢了,她如今也离不开他的庇护,更何况她已经偷偷喝下药,“谢谢大哥。”她扮演好弟媳的身份,权当他在照顾弟媳。卫瑜然夹起他的鱼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夸道:“味道很鲜灵,遥州不是下雪冻住河面了吗,怎么还会有鱼?"
一思索便知道前因后果,无非是觉得自己暗地里喝下了那碗汤,觉得无所谓。周枭见她愿意和自己聊天,不再是昨天那愤恨的口吻,仿佛昨天的事从未发生过,稍看来她也挺能屈能伸的。
还能帮忙捕鱼。"
周枭薄唇为不可察勾起,“虽说冰河冻住了,但渔户可以凿冰打捞,若是有训养鱼鹰,“鱼鹰是什么?"卫瑜然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免好奇起来。再飞回来时,渔户就从鱼鹰喉囊里掏出鱼。
“鱼鹰是一种鸟禽,喉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