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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那么喜欢她。
想到弟弟,周枭自觉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周贯聿当初要考科举,要娶妻,甚至生活,所有的费用都是他这个哥哥承担,如今去世,他按照惯例帮忙照顾他的遗孀也是正常。至于何种照顾,他又没说,日久生情是人之常情,照顾到床上也是照顾。总之他这个做大哥的绝不会亏待她。
“周枭!”卫瑜然愤然喊他的名字,已经被他的狎昵语气气得发昏。周枭怕她一气之下和前两日那样不理自己,这女人不理人的时候是真的一句话都不和人说,连一个正眼都不会给,更别想从她嘴里听到婉转如莺啼的腔调。那滋味他品尝过,并不好受,周枭深深看着她,"卫娘,你别生气,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不过我说的是实话,你就是招人喜欢,招我周枭喜欢。"至还有一丝莫名的心慌意乱。
卫瑜然看到他挺起的胸膛,以及冷不丁的露骨表白,一时气结,竟不知怎么骂他,甚她侧过身不想再看到他,但还是顺口低骂了句,“呸,不要脸皮。”真会给自己脸贴金子。
周枭目光看着她姣好的侧颜,顺着她的话扬起嘴角道:“你就当我没脸皮吧。”要脸皮,他就只能当她一辈子的大哥,不要脸皮,他能当她男人。卫瑜然实在受不了他,自从做过一次之后,他就跟尝到了甜头似的,各种话都能对她说出口,扭过头剜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往卧房走去。
竹轩居廊下寂静无声,周枭就这样目送她离开,直到看不到背影,这才转身离开。最后困意连连,在月色下掀开被褥躺上去。
卫瑜然回到卧房,解开披风,换上褻裤亵衣,在梳妆台前让绿樱一一拆下珠钗耳饰,却辗转反侧,始终难眠。
上的喜欢,可能还有别的,毕竟他对自己的好已经超过了那份男女界限。周枭的话太直白了,直白得让她难寐,若说先前她还怀疑他对自己是不是不单是肉/欲林大人对她也是喜欢,但那只是想要"得到她这个人"的喜欢,是想要她当他十四妾的掠夺欲,他对自己从未有过尊重,打心眼的高高在上和亵玩,就跟郝才捷一样,以为许诺个妾位,她一介寡妇就得感恩戴德。
可是.......周枭好像不一样。
亡,精疲力尽也要让她先走。
他怕自己出事,宁愿深陷危险也要只身一人闯匪窝救自己出来,带她雨夜里不停歇逃倘若是为了周府脸面或是看在她是弟弟的遗孀的份上,才出手救她这个二少奶奶,他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卫瑜然对之前的判断不知不觉出现了偏重,想到周枭给她涨到七两的月钱,这个月钱甚至比林夫人还要高,就不是正常的数额,还有三百两买的紫玉镯子.....钱财上他没亏待过己,若是只想着男女/之事,他单是用身份就可以逼自己就范。毕竟她现在除了依靠他,没有别的路可走。
可他似乎从未用过身份与地位威胁自己就范。
而今晚他更是直白地表白了,招他喜欢。
他说的是喜欢,而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何必冒着给自己增添抢夺弟弟遗孀的污点风险,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卫瑜然思绪紊乱,脑海闪过今晚他在大街上牵自己手的一幕,如果只是男女/之事,他的眉眼却不知不觉蹙了起来,透着不安。
分析得合理,卫瑜然不再辗转反侧,终于舒心睡过去,但毫无觉察的是,原本该舒展白炊烟带来的烟火味在营寨里弥漫开来。
翌日刚过辰时一刻,冬日暖阳正好,营寨一片安宁祥和,后厨的伙夫正烧着柴火,青卫瑜然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手帕不见了,问她们:“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手帕?”绿樱和小桃花帮她前后找了一遍,摇头说:“没有找到,二少奶奶。”卫瑜然觉得奇了怪了,明明昨晚逛街的时候还拿着回来,怎么今儿就不见了。思索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