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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头。
顺玉还在辩解:“况且这回来风月楼查的是山上那些土匪的事情,按理说那事也与殿下有关,便是用她的名头,她应当也能理解大人苦心的……对吧?”
“罢了。”事已至此,再多计较也无意义。
顺玉自顾自的道:“就算此事被殿下知晓了,要向大人讨要说法也无妨,毕竟大人在家中等了她三日,此事正好——”
话音未落,顺玉余光瞧见徐淮止愈加阴沉的目光,顿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垂首闭嘴。
果然啊,言多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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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厢房内同样坐着两人。
少年模样的男子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目光温和的看向跪坐在蒲团上的女子,仿佛思绪许久,才将疑惑道出,“殿下今日主动寻我,这是想明白了?”
周芮抬手斟茶,淡青色的茶水落入杯中,一滴水花溅在白皙的手背上,周芮用娟帕慢条斯理的抚去,眼底划过一丝恼意。
但一想到这人烧了她的公主府绑了她之后不但没有任何麻烦,还能若无其事的来赴约时,周芮就知晓,他在宁王心中的位置,或许比她这个皇妹都要来的重要。
周芮压下火气,尽量平和道:“宁熵雀,本宫不可能做你的金丝雀,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他笑意盈盈道:“眼下情形,难保殿下哪日不会求到我头上,还是莫要将话说的太满。”
周芮身形一僵。
她今日主动约宁熵雀前来,的确是有事相求。
一连三日,徐淮止那头都不曾有动静,周芮便知晓她先前所做之事,没有半点作用。
坐以待毙自是不行,她唯一能与之交换筹码,且对方又能对赵家有用的,便只有宁商榷。
可宁商榷有病。
想到要同他打交道,周芮犹豫了许久,直到现在,心底都仍旧不确定是否要与虎谋皮。
“原来殿下,当真有事求我啊……”
周芮的沉默,让宁熵雀明白了什么。他转动着轮椅来到周芮身前,脸上笑意再是温柔也抵不住他凉意入骨的声音,令人遍体生寒。
“不若殿下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回的京,又是谁救了你?”
冰凉修长的手指忽然执起她的手,拇指按在方才被茶水烫过的手背处,来回摩挲,重重一按,“嗯?”
周芮挣扎不脱,恼怒的瞪向他,“放开!”
宁商榷发亮的双眸不躲不避,略显痴迷,“殿下怕什么,是怕我杀了他?”
周芮不明白,“本宫与你不过泛泛,你如此执着作甚!”
若她曾与宁熵雀纠葛万千,抵死纠缠过,他此时追着她不放,周芮还能理解一二。可他们之间分明只短暂的相处过一些时日,连她的入幕之宾都算不上,宁熵雀的执着在周芮看来,实在莫名其妙。
“泛泛?”宁熵雀松开她,转而将手伸向放在桌上的糕点。
在世家朝臣遍布的京城,能出入风月楼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贵,是以他们用来招待客人的糕点精致小巧,甚至能与宫中御厨较量一二。
而在众多精致的糕点中,宁熵雀的手伸向的,却是不知何时放在瓷碟中的米糕。
米糕通身雪白,廉价到普通百姓家中人人都能存放。这等东西,在贵客往来的风月楼,从不会出现。
既不是风月楼所做,那便是……
周芮看向笑意盈盈的宁熵雀,忽然想到了什么,汗毛倒竖,心尖颤栗。
直到他将米糕递到她嘴边时,那异样的感觉更是在瞬间爬满了脊背,周芮强撑着内心不安,对上他的视线。
“殿下不喜欢吗?”
周芮盯着他:“你为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