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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吧。
周芮歪头,看向仍旧满脸悲愤的知意,说不上是否失望。
这半月来,她将前十八年从未经历过的滋味几乎都尝了一遍,连她的贴身婢女织云都能背弃她,不过萍水相逢的知意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二人来回说着阿樾的不是,到头来再将问题抛给她,不就是想要从她口中说出阿樾已经痴傻两年,断不可能去别院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可若她将太子痴傻,至今未好一事在风月楼说出,不出半日便能传遍整个京城。届时废除太子一事,乃是民心所向,她这两位皇兄,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坐享其成,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过去两年阿樾有父皇保着,又有宫人看着,就算有朝臣私下怀疑,却也没有实证,更遑论连宫门都进不去的百姓。
是以他们想以痴傻为由废了阿樾的太子之位,最有力的人证,便是她这个一母同胞的昭和公主。
他们这是将她架在火上烤,让她在太子的名声与地位之中选其一。
在朝中有人的世家权贵多少都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周芮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猜到。
就连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宁熵雀眼底也不由得多了一抹兴致。
与他同样明白此种局面的徐淮止只淡淡的看着这场闹剧,好似并不关心能不能收场,如何收场。
“大人,这是黎王给殿下布的死局啊。”顺玉叹道:“明知殿下与太子情深意重,却偏偏要让殿下亲手毁了太子,这心也忒狠了。”
顺玉这番话倒是勾起他一段记忆,那日山洞,周芮字字句句都在维护周樾,感情甚笃,倒是没错。
“大人,您觉着殿下会认了这个亏吗?”
徐淮止掀起眼皮,目光跟随着忽然走向知意的周芮,并未多言。
周芮行至知意身前,伸出手,面上瞧着并未动怒,知意犹豫一瞬,才将手放上去,借力起身。
“你说太子欺辱你,如何证明那是太子?”
知意仿佛就等她询问,毫不犹豫的道:“奴记得那人后背处有一月牙疤痕,像是钝器所致。”
“本宫从前竟不知,你记性这般好。”周芮压下怒火,拢在长袖中的指尖死死的掐住皮肉,这才没意气用事,将他们的狼子野心公之于众。
知意晓得自己着急了,只能抿唇解释道:“奴那晚被蒙着眼睛看不见,所以才会记得这么清楚。”
长廊上不知是谁忽然附和道:“太子年少时和公主玩闹,后背磕在尖石上确实留下过疤痕,这姑娘说的不错,那人就是太子!”
“一块疤痕就能证明那是太子?不觉得太可笑了吗?若本宫后背上也有疤痕,那晚欺辱知意之人能不能是本宫?”
周芮不讲理的话顿时逗笑了在屋内看热闹的宁熵雀,修长的指尖缓慢的敲打在扶手上,他眼下心情极好,是以也不介意帮周芮说说话,“殿下说的有道理啊,疤痕能伪造,仅凭这点,便不能证实太子的身份。”
众人这才发现厢房中还坐了一位公子,因他所在一侧有乌木插屏,遮挡住了大半人身,眼下他突然出声,他们才看清屋内的情形。
有人辩解道:“疤痕是能伪造,可新伤旧痕却全然不同,况且太子常年不出东宫,便是知太子后背有伤疤,那疤痕的具体位置、模样却无人知晓,既然这位姑娘说那后背上是月牙疤痕,不若再说仔细些,也好让我们分辨真假。”
知意回想了一瞬,这才道:“那疤痕在左腰往上两寸的地方,像是月牙,略有凹凸。”
“如此看来,果真是太子殿下啊。”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土匪看向周芮,铁了心要个答案,“公主殿下,那人当真是太子吗?”
周芮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