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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顿,抬眼看向还在与顺玉讨价还价,毫无公主威仪的周芮,“你看啊,我住在外男屋中,传出去于你于我名声都不好。”
顺玉辩解,“大人于殿下而言也是外男。”
“那又怎能一样。”周芮理所当然道。
她要的便是趁此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利用宁王对徐淮止的忌惮,让他不敢轻易出手。
是以传言是谁,结果大不相同。
此情此景落在徐淮止眼中并不意外,周芮慕艾他一事,他早已心知肚明,是以她想方设法的靠近在他看来,拙劣又令人烦忧。
“哪里不一样?”顺玉问。
“顺玉。”
顺玉脸上的不满还未褪去,便见徐淮止从屋外走来,连忙道:“大人,殿下她方才……”
“你可以暂且住在此处。”
顺玉后边的话被噎了回去,不敢置信的看向徐淮止。
“不过……”徐淮止对上周芮隐隐兴奋的目光,“以后莫要再说些令人误会的话,我与殿下之间……”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此前种种,清清白白四个字犹在嘴边,却如何都发不出来。
徐淮止只能道:“我与殿下之间,只有君臣之仪,再无其他。”
他过于严肃的面庞落在周芮眼中颇有一番对天起誓的滋味,他从始至终都不想与她有所瓜葛,此事她一直都心知肚明。
可要怎么办。
她要想不和亲,就得让宁王忌惮,而与和亲相关又能让宁王相信的办法,就是让众人以为徐淮止心有所属,所属之人,只能是她。
拂去心中众多思绪,周芮笑意盈盈,“好啊,我都听徐相的。”
过于乖巧的姑娘像是收敛尖刺,对信任之人露出肚皮的刺猬,令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徐淮止别开脸,嘱咐道:“顺玉,你替殿下收拾一下屋子。”
抬步正欲离开,却又被周芮唤住,“等等。”
徐淮止回身,见周芮指着那张朴实无华的床榻,娇声道:“我睡不惯这样的,能不能换成锦缎做的被褥,然后下边儿再多铺上几层褥子,不然太硬,身子会疼。帘帐外最好也多挂一层轻纱,瞧着心情会舒适些。”
“要不要再买个紫金炉子回来给殿下熏一熏味道,再将桌椅板凳换成梨花木的,茶盏换成青瓷白釉的,或者在门口布上一扇屏风?”
徐淮止的每一个字都落到周芮的心坎儿上,她眼含期盼,眸中布满星星点点的亮光,“当真?”
一声冷笑从徐淮止喉咙发出。
周芮嘴角的笑容霎那间消失,“旁的我都可以不要,可是被褥……”
“殿下最好明白,这是收留,不是伺候。”徐淮止道:“若想过奢华无度的日子,殿下大可以回赵家。”
周芮眸底染上一层薄怒,在怒意蓬勃之时,她连忙垂头,长睫掩去神色,不叫人察觉。
徐淮止捏着她的命脉,她若是此时翻脸回赵家,先前在客栈那一出出戏不就全都白演了。
一个小小的被褥罢了,没有便没有,因此得罪徐淮止,不值当。
可想归想,周芮心底却仍旧包着一团撒不出去的火。
她想着,徐淮止的把柄最好没有落到她手里的一天,否则她定叫他知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什么滋味!
当夜,周芮强忍着不适躺在那张硬挺的床板上,整夜辗转反侧睡不安稳,好几次都因着身子又疼又麻而惊醒。
翌日一早,她比徐淮止院子里养的鸡醒的都早。
周芮染上油灯,坐在桌前支着下巴思索接下来的行动,可一夜不曾好眠,令她频频阖眼,不断打着哈欠。
寅时起身,欲要去宫中的徐淮止路过周芮所在的屋子,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