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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你!”江揽月一跺脚,胡乱将头上的朱钗发饰拆下,然后一并摔到他的脚边,大吼道:“才进谢家的门第一天,你就这样对我,你不愿意娶,我也不愿意嫁啊,你这冷脸给谁看啊!”
尖锐的朱钗划过手背,谢珩缩了一下手,眉眼一凛,一把将江揽月揽入怀中。
他的前胸抵着她的后背,用手捂着她的嘴,低声道:“小点声,方才就想与你说,这里隔墙有耳,到处是耳目眼线,你我的一言一行都会被那些耳目知晓。平日里你脑子转挺快,现在却傻了?”
江揽月将他的大手扒拉下来,侧过脸凑耳边小声问他:“那怎么办?这暑气正盛,不沐浴更衣会发臭的,难不成我去找把粗盐将自己腌制起来?是,我是没关系,但说出去可是有损你们谢家颜面,谢家迎娶的新妇一身臭味,传出去多难听。”
方才捂过她嘴的手,还残留着余温。谢珩偷偷将手藏到了身后,心口不一道:“那我便勉为其难地帮你这一次,可要想好如何报答我,我可不白帮。拿好换洗的衣物,跟我走。”
谢珩这人还真是可恶。但一想到隔墙有耳,江揽月也不想连累到自己家人,随后跟着谢珩身后走出了房门。
小筑一路延伸到溪边,谢珩将人带到溪水,背过身子:“你就自己在这洗,洗完沿路返回。”
“别,我害怕。”见他疾步离去,江揽月小跑跟上,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这里好像还能听到狼的叫唤,还有那飞来飞去说不上名字的大鸟,这哪里是人该待的地方!
谢珩负手凝视:“那你要如何才不怕?”
不知为何,隐隐觉得他是故意的。这时辰,这外头可怕成这样,江揽月一时进退两难,只能顺他意中他计,“你,还是用木桶打水,让我回房洗。”
谢珩杵着不动:“求人办事便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不然你喊我名字听听。”
“谢珩,谢珩。”她咬牙切齿。
谢珩斩钉截铁道:“温柔一点,喊我子扶。”
江揽月已经看透一切。
这谢珩用的烂招数,果然是有意玩弄她的情感。好在她也是个纨绔,见多了这种小把戏。
她堂堂将军府的江二小姐,岂会轻易着了男人的道。
她偏要多加一字。
“谢子扶,谢子扶,我记住了,以后都这样喊你。这荒山野岭的,以后我还得多多仰仗你......谢子扶。”
江揽月本以为谢珩会拒绝,谁知道这次他很好说话,直接去打水,还亲自烧热了,才倒进沐浴的澡盆里。
这下,她更摸不透谢珩了,如此细心,好到令人毛骨悚然。
婚房内,一屏风之隔,江揽月在里头沐浴,谢珩端坐在书案前逗鸟。
洗好后,江揽月穿上轻薄的月白色肚兜,这炎炎夏日,她在家向来是如此装束,但光洁的脚丫子刚要踏出屏风,便又快速缩了回来。
她赶紧将屏风上的藕色长衫拉下来,披在身上系得紧紧的,热是热了点,但胜在雅观。
今时不同往日,房里多了个男人,不能那么穿。
金丝笼中是一对玄凤鹦鹉,笼子下头垫着一册摊开的书。
一条条的笼格之后是谢珩的脸。那双深邃眼眸于向上抬起,隔着笼格打量着她的穿着:“不热?”
“不热啊,我怕冷,怕冷的,还有喘症,平时在家一直穿的很多。”边说,江揽月边往床榻上走。
谢珩的眼睛便盯着她光洁的双脚,“怕冷还不穿鞋?我看你又冷又热的,应当不是怕冷,是怕我。”
说到后头,他的眼神也变得幽深,拿起一根玄色羽毛朝玄凤的爪子处戳了一下。
江揽月正在摸被褥,被他这样一说,整个人都一怔,“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