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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没什么差别。
来这种地方,穿的太差或者太好,都容易被人盯上。安柏瓦去买票了,剧目刚好是近日很是火热,剧院的剧作家新编出来,改版过的神话戏《温蒂尼》埃洛伊斯对这些没什么了解,主随客便。
尤维剧院,在整个百老汇也能排的上号,他们选的座位在底下的条椅上,跟着人流拐弯,寻个空位置坐下就好。场里的红丝绒幕布拉着,埃洛伊斯耳畔人声鼎沸,她还从未置身过这样富有情调的娱乐场所,抬头往上层去看,那上层的阳台上也有人影隔着帘子攒动。“那儿的包厢座位,有些叫贵妇人和那些纨绔子弟买了下来,一个季度得花上几千美元,我听说,角色们在台上演完了,还得带着香槟上楼去给他们致敬。”范妮指了指上面,“我听说,这出戏的女主角今年才开始上台,她已经有四五位这样富有的客人买座捧场,其中还包括州长公子,这剧院今年赚钱可就指着她了。”埃洛伊斯又想起那些与她如今的生活已经是两个世界的剧情,这个混乱的时代是最能蛊惑人的,跟缝纫机和布料这种纯粹的东西混久了,有时候她都快忘记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社会了。
报过剧目后,随着舞台附近的管弦乐响起,看台上的人声渐渐淡下,幕布拉开,穿着华美礼服的女演员缓步走了出来,她的面容美丽,情绪沉浸在她的扮相里。埃洛伊斯的目光一滞,神色凝固了一会儿,又很快反应过来,她不正是娜莎?
看来,还是要有人走到这里,剧情的力量可以推动一切蝴蝶效应,并不是人随随便便就能影响的。她早知如此,也没指望自己能改变什么。
不过,埃洛伊斯呆愣片刻,很快就被带入进剧情里,她醒过神来,从娜莎的身上看见了一种别样的气质。有种预感在埃洛伊斯的心里蔓延,她想,或许舞台才是最合适娜莎的地方,比原身更为适合。
她扮的是希腊神话里水女神的样子,流仙袖白裙银腰带,长发披散,赤足在伪造成河岸的戏台上。原神话中的温蒂尼追求爱情以获得灵魂,但她的丈夫却背叛了她,剧情缓缓进行,剧作家改变了原本的剧情,并没有叫她再次失去灵魂。
这出戏演完了,埃洛伊斯跟着安柏瓦与范妮走出去,在剧院外的雨廊下闲聊抽烟,购买柠檬水解渴。埃洛伊斯回首向剧院里瞧了一眼,她压制住任何的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暂且专注的品尝饮料。他们各自说明日的工作大概要弄到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又商量着,要互相帮忙打下手的事儿。埃洛伊斯叫舅妈收下了安柏瓦送的重礼,此时也言明了,要把今日白天里的那一手教给他弄明白。安柏瓦正是冲着这个,他对旁的没有追求,偏偏只在乎手艺上的学问,与埃洛伊斯说定了,便租赁马车,送范妮回家去。
剧院后台的化妆间里,娜莎换了一身鹅黄色长裙,罩着薄纱衫,她任由化妆师将长头发挽起来,对着镜面,将一枚珍珠的耳钉戴上耳垂。
化妆间周围的环境十分杂乱,堆着装道具的箱子,挂衣裳的架子,熨衣服的台面,以及脂粉散发出来的腻味儿,她就坐在那里面。
“娜莎,本杰明先生又给你送了花。“两个围着白麻裙的女仆拉着推车,掀开隔断的帘子进来,她们推进来一大扎,叫彩纸包裹着的粉色郁金香。
这段日子,那乔约翰是一天不落的送花送东西给她,请她出门去约会,不是在雪榈饭店,就是在别的剧院里面看戏。
这位金疙瘩没人敢得罪,即使她不大愿意,也没权利拒绝。
“取出来插进花瓶里吧,他有给我留下什么话吗?”娜莎问完,垂首看它们一眼,恍惚间想起来曾经住在窄巷的时候。
从前就是叫人给骗了,拿舒适的生活威胁,她才落进了这剧院老板的手里,起初她只有三条路可选,要么,给剧院的老板做情人,要么就上台演戏,给他做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