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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会不会变差,她丈夫不同意的话,您不一定动得了她。”裴之桦剧烈地咳了咳,听到这句话,浑浊的眼里恢复了清明,他看向她,直白地问:“说吧,你的目的。”不管站在哪边,沈思柠都不该是主动帮他找女儿的人,毕竟他们心知肚明,以裴之桦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如果知道自己还剩下一个女儿,遗产多半是要留给女儿的。沈思柠抿了抿唇,平静而坚定道:“我想和裴时礼离婚,但是他不同意,还拿沈氏威胁我,我希望您能帮我,让他放过我。”病房门外。
装时礼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紧了紧,眸色愈发浓稠森冷,下颌线条紧紧地绷着,整个人的身体僵在原地。这段时间她不再像之前一样到处出差,他搬回了主卧,把遮在婚纱照上的白纱扯掉,早饭晚饭他们也在一起吃,他和她说话时她会理他,虽然态度不算多热切,但比前段时间好很多,他以为她已经接受要和他慢慢原来,她心里一直想着摆脱他,这段时间忙前忙后容溪的事,就是想换取他父亲的帮助。
病房内,裴之桦似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要和时礼离婚?”
沈思柠:“嗯。”
“理由?'
沈思柠淡声道:“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一个都算不上理由的理由,但她和裴时礼确实是性格不合。
他或许更需要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一个可以更热烈地爱着他的人,而她的爱太内敛,太瞻前顾后,或者说,比起爱他,她爱自己更多一点。慕诗颖和温蒂的事,算不上不可调和,但她们的出现,让她更清楚地意识到,她和裴时礼的性格不合。成熟理性的背后是懦弱权衡,她做事没法再像十八岁的少女那样无惧无畏,选择做一件事前,会有更多的顾虑,瞻前顾后,做对自己最佳的决定。不管他们有过怎样的纠葛,也许她内心深处仍爱他,毕竟感情不是能用橡皮擦擦掉的,但她确实已经不想再去爱他了。“我没本事帮你,”裴之桦没有和她绕弯子,
“这几年他早已在集团内站稳了脚跟,至
于我手里握着的股份一
“我没几天能活了,股份给你你也斗不过他,要么你能找到一个能为了你和他拼的你死我活的人,要么你继续跟他过。”沈思柠瞳眸细微地缩起。
“你嫁给他三年,对我们家的事应该清楚。”裴之桦语气平淡地陈述。
他和岑蔓没有什么感情,但在某些事情上的认知高度一致一一他们都认为应该用最严格的精英教育培养裴时礼,让他成为合格的继承人。直到现在,裴之桦也不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有错,如果不是他和岑蔓的高压教育,他不会成为江城这一辈的佼佼者,比起亲情,权势和地位才是一个男人该追求的。其实最开始,他对沈思柠并不满意,因为她和裴家的家风格格不入,像是外来者挑战当地人信奉已久的权威,而她确实有本事,让裴时礼变得不那么像“裴家人”。可听到她说裴时礼用权势压她不让她离婚,裴之桦心里闪过一丝欣慰和得意一
如果不是他当初的狼性教育,他没有如今的权势,还怎么把想要的女人留在身边。
不亏是他一手培养和教育的儿子,掠夺和控制,几乎是刻在骨血里的本能。
“时礼小时候养过一条狗,”裴之桦浑突然说起了毫不相关的事,“可是他母亲不同意,便当着他的面叫人把狗打死,告诉他只有当他足够强大,才能拥有他想要的,只要他够强,就能拥有他想要的一切。”沈思柠的眼睫剧烈地颤动着。
“如今他是裴氏集团的总裁,权势和地位都有,如果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没法留在身边,他要这些有什么用?”他的声音其实很苍老,隐隐有几分病态的沙哑,但说出的话却如平地雷一般在沈思柠的脑海中炸开,沈思柠的手指细密地颤抖,低眸对上裴之桦浑浊的目光。“我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