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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二是人伤我一尺,我还人百丈千丈。”
“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看着寒明重新站定在切磋起点的身影,隔着后花园的层层金鱼草,一阵无声而沉重的压力后知后觉地蔓延在安萤的脊背。
寒明远比他想得还不好惹。
对上那双毫无慈悲的、似是还泛着点金色的眼,这一刻安萤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无从抵抗的猎物,自一开始便已被猎人困在笼中。
知道今天不能善了的他,生平第一次后悔对那只鹦鹉出手。
“第十七道。”
“既然能在我家鹦鹉身上留下七十七道伤口,不至于一次也打不中我吧,安萤?”
寒明每一次的平静报数都像是死神的低语,而这样的低语他甚至不知道究竟何时结束。
身上伤口细密而连绵的痛楚和那如影随形的压迫感,不过片刻就已然让安萤大汗淋漓。
只有真的面对此刻的寒明,才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仿佛游离于世的、非人的冷漠感。
已经快要握不住匕首的安萤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他直接扔开了手中匕首,近乎崩溃地承认道:“今天的事是我的错,可我一开始根本没想对你的鹦鹉下手!”
“我只是纯粹地嫉妒你,一时间控制不住,以至于迁怒了它而已。”
“毕竟所有人在你眼中,看起来都没你那只鹦鹉重要。”
安萤没有说谎。
自从上次魅惑两连败后,他其实真的打算安安分分地训练天赋一段时间,他也确实在努力尝试对着动物使用魅惑。
恰逢鹰隼的迁徙期。昨天他在训练室结束天赋训练后,干脆又花了大半天时间来魅惑鸟群。最后还在傍晚时分跑到后花园去堵野猫,想着一天内将飞禽走兽都魅惑个遍。
然而野猫太过能跑。他追了许久,竟偶然追到了最初遇到东王的那条小道上。
当时花园里大片大片的金鱼草开得正盛,野猫窜进去后实在难寻踪迹。累了一天的安萤见状不禁席地而坐,一边欣赏着夕阳下的花景,一边等着野猫的再次露面。
而就是抬头看向天空的那一眼,让他的笑容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一眼确实让他看到了烂漫夕阳,却也让他看见了位于同一方位的侧殿顶层。
此刻他所处的正是当初东曜浅眠的地方,所以他现在的视角,便是当初东曜的视角。
结合东曜先前本能念出的“寒明”二字,上个月这位王者一直在这位置午睡的原因已然呼之欲出。
——他只是在等寒明回来而已。
可寒明根本不在意他!
寒明很可能早就知道了他的魅惑天赋,甚至很可能猜到了他对东曜使用过魅惑的事,却对东曜连提都没提过一句。
并且从寒明平时不经意的态度来看,他对东域毫无归属感可言。
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东曜去爱?
这时候安萤莫名地想起了金鱼草的花语。
金鱼草的花语是欺骗。1
所以东曜每次隔着金鱼草注视寒明时,到底在想什么?!
即便知道寒明在别有用心地欺骗他,他就是喜欢寒明是吗?
如果东曜真有这么喜欢寒明,那么当初他对东曜的魅惑真的成功了吗?
要知道魅惑这样的能力,对精神抗性越强的人越难生效。而据安萤观察,那些心中拥有挚爱的人,对于魅惑存在着天然抗性。
假设东曜没有中魅惑,只是因为看出寒明想要放权给他,就顺势而为……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安萤简直想要发疯!
对东曜的憧憬、被愚弄的恼怒、还有不可言说的嫉妒一瞬间冲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