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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碎花瓶发出尖叫,原惟可能并不会出现。
傅润宜改口很快:“我不是怪你,有一点喜欢打碎花瓶的小嗜好,也不是很过分,你是一个好小猫。”
小猫像听懂夸赞一样,轻轻喵叫着,用毛绒绒的脑袋蹭傅润宜白皙的脚踝。
但她低头看着,却在自己脚踝处发现一块比她拇指稍大一点的淤青,是另一个人的拇指按出来的。
傅润宜有清晰的印象。
脚底朝向天花板的姿态令人羞耻,腿也会很酸,但她那点微不足道的抗拒,还没颠簸的动静大,原惟可能没有察觉,就这么攥了很久。
当时也没觉得疼,没想到留下了痕迹。
门铃这时响起。
傅润宜家的访客很少,有些按响门铃的也称不上访客,比如此刻站在门外扬着熟稔笑容称呼她“傅小姐”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戴眼镜,是她楼上今年年初刚搬来的邻居。
“早上我来敲过门了,没人应,你是在睡觉吗?”见傅润宜没有回答的意思,男人笑容依旧,紧接着说,“想到你中午可能会起来,就再来了一趟。”
傅润宜只将门开得很小,自己站在缝隙间,不太愿意让陌生人看见自己家的样子,她缺乏热情地说:“哦,有什么事吗?”
“真是不好意思。”男人立马道歉说,“我晾衣服不小心,衣服又掉到你家阳台了。”
又?
已经是第三次了。
傅润宜不习惯和人发生正面冲突,也不愿意和人吵架掰扯,即使她是有道理的那一方,她也不太愿意把时间花在讨厌的人和事上。
但这次她实在忍不住生气,从初春的厚毛衣到入夏的T恤衫,这么能掉,你怎么不自己直接从三楼掉下来呢?这样一了百了,衣服也不用故意掉和来回捡了。
“那你等一下。”傅润宜语气生硬道。
男人可能还要说什么,但傅润宜连后脑勺都没留给他,直接“嗙”一声将门关上了。
半分钟后,门又打开,傅润宜手里拿着衣架,衣架上吊着一件男士短裤。
男人接过去,讪笑道:“不好意思啊,又麻烦你了傅小姐。”
“不客气。”
傅润宜准备关门,对方却着急地打开新话题说:“对了傅小姐,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傅润宜回答:“没有,我昨晚睡得很早。”
“傅小姐,我提醒你一下——”
男人一副要说隐晦话的样子,将声音压低,“住你对门的那个大哥,不大正经。我已经看到他带了好几个不同的女人回来了。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你,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楼上楼下的,万一你有什么需要,我还可以及时来帮你。”
傅润宜没有任何思考犹豫地拒绝:“不用了。”
对方的手机已经拿出来,张嘴还想说什么。
“你先自己把衣服晒好吧,别再麻烦别人就行了。”傅润宜这次直接把门关上。
傍晚傅润宜饿了,进肚子里的几片吐司不顶用,她觉得自己得下楼觅食,正经吃一顿。
傅润宜不会做饭,甚至煮泡面也拿捏不好火候和水量,总是比别人做得难吃一些。
她不喜欢敲门的声音,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外婆留给她的小房子就是她和外界的分界线,她不喜欢被打扰,哪怕是送外卖的人。
所以她在家很少吃外卖。大多时候,要么去楼下那排小餐馆随便吃点什么,要么靠姨婆给她准备的一些半熟食物凑合度日。
傅润宜吃完晚饭,刚回到家,阿同就打来电话,兴高采烈地说他明天要进城了。
傅润宜问他怎么来。
小时候因高烧伤了脑子,长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