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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来说却不行,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还被封印着,上面不发话,没人敢弄。<!---->
当然,该有的年味儿却一点都不缺,门板上贴俩‘福’字,大门上挂一盏大红灯笼,放几串鞭炮,那还是可以的。<!---->
辛苦一年,该歇一口气了。<!---->
哪怕条件再差的家庭,大年三十儿的晚上,都得想办法吃一顿肉,喝几口酒,吃一碗细长面。<!---->
至于说烂账多,穷的吃屎,吃不好穿不暖,统统抛之脑后、去特么的,翻年再说。<!---->
干部职工家庭的年夜饭,相对来说就要丰盛很多,不少人家的餐桌上,不仅有牛羊肉、猪肉、鸡鸭鱼,还可能炒几个时令小菜。<!---->
在没有大棚菜的年代,西北之地,过年吃一口小青菜、辣椒、茄子、豆角和韭黄之类的菜蔬,那可了不得。<!---->
开玩笑,一斤韭黄2块5,比特么的白膘肉都贵。<!---->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
万家灯火。<!---->
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硫磺味儿,夹杂着淡淡的酒肉香气,好闻极了。<!---->
陈春年家也贴春联,也挂红灯笼,可就是太冷清了。<!---->
孩子们从早上开始就出摊了。<!---->
忙一整天,傍晚回来,饭都顾不上吃一口,就急吼吼的赶去电影院门口摆摊做生意。<!---->
家里头,就剩下陈老师、杨裁缝二人。<!---->
面对一桌子饭菜,老两口没心情,也没胃口,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面对面的坐着。<!---->
“这年过的,真是的!”<!---->
陈老师点一根烟,叹一口气:“看着几个哈怂自食其力,其实我也高兴,可是你看,你看这!”<!---->
杨裁缝:“看什么?”<!---->
陈老师:“你看这大过年的都去摆摊,年夜饭都不吃,钻钱眼里去了?”<!---->
杨裁缝柳眉倒竖:“陈建平,大年三十儿的别找骂,大过年的咋了?大过年的不赚钱,啥时候赚?”<!---->
“我看你是让书念呆了吧?”<!---->
“口口声声说什么民以食为天,知道什么是民以食为天?没饭吃,没钱花,穷不拉几的窝在家里喝酒打牌那叫过年?”<!---->
“还年味儿!”<!---->
“陈建平同志,你每天偷吃卤肥肠、卤鸡爪的事情,要不要我帮你说出去……”<!---->
“……”<!---->
陈老师沉默一下,递过来一杯酒:“兰儿,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他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杨裁缝的丹凤眼,用他那醇厚的男中音说道:“两个孩子都随你,漂亮,勤快,善良而温柔。”<!---->
“我陈建平娶妻如此,生下一双儿女如此,幸甚至哉,幸甚至哉也!”<!---->
说着,他挪个座位,揽着杨裁缝的腰身:“兰儿,来,趁着孩子们都不在,咱喝一杯酒吧。结婚那会儿咱家条件不好,来,给你补上。”<!---->
杨裁缝的怒气值,‘刷’一下,就跌破了临界点。<!---->
“建平。”<!---->
杨裁缝羞红了脸,啐一口,软哒哒骂一句:“你呀,就是太好面子,明明心疼儿子和闺女,偏生整天板着一张臭脸……”<!---->
‘咣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