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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但是既然长安君无端从封地被押了回来,定是事出有因,肯定算不上清白。”
“我不信。"吕容娘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心里话,看向哥哥的双目,“成蟜这么好的人,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吕瞻耸肩摆手:“你太天真了,他们宗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哪是你一个小姑娘能看透的,长安君是无辜还是有罪,自有廷尉去审查,与咱们有甚么关系。”吕容娘皱了皱眉。
她表面是平息了下来,心里却越想越不安,惦念着成乔生死未明,瞥见外头月黑风高,当晚便趁侍女不注意,一个人溜出府宅后门,麻溜奔往秦宫。气喘吁吁跑至门口,守卫见是一个孤零零的少女,冰冷戟尖瞬间隔开她与宫门:“汝乃何人?怎敢擅闯宫殿?”
吕容娘报明身份,守卫闻是相国家的女儿,不免半信半疑,微弯下腰打量她:“可有凭据?”
拜相国权威所赐,语气已比之前缓和了一些。吕容娘挺直瘦小的腰板,义正辞严道:“我无凭据,但我手握一人谋反罪状,请求面见君颜。”
依照旧例,举报谋反者确实可以直接面奏君王,守卫相互对视一眼,方收回手中刀戟,并派出一人跟随。
“请吕姑娘随我来。”
吕容娘跟在人高马大的侍卫后面,在夜晚更深露重的甬道上行走,终于七拐八绕行至一座宫殿之前,侍卫停下脚步,与把守大殿的寺人通了声气,回来唱咐她:“请吕姑娘静候片刻,大王正在议事。”吕容娘点了点头,踱向一旁等待。
约莫候了半晌时分,殿门吱呀推开,从烛火中走出一人。身形瘦削高挑,头戴发冠,气质机敏,吕容娘无意中往那人面容一瞅,登时眨了眨眼。
那不是才从自家府上告辞的李长史?怎么又跑来面见秦王了?由于她个子矮,亦因身在暗处,他似乎并未发觉她的存在,理袍后踱步行匹。
压下心底疑惑,吕容娘跟随前来相迎的寺人进入殿内。从四下的摆设来看,此处应是秦王的御书房,但是又与自家陈设干净、典籍满箧的环境不同,不知是否因书房主人身份的缘故,此地竞有些莫名的肃杀之气。
吕容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视线朝前望去,恰与端坐案后的赢政相接。对这位年少继位的青年君主,吕容娘虽随父亲见过几面,但像现今这般单独相处,委实还是头一回。
她克制心底翻涌的紧张,声音里却藏着止不住的战栗,跪地行礼:“臣女容娘,拜见大王。”
嬴政声音虽温和,落入她耳中仍令人战战兢兢:“不知吕姑娘所出首谋反者何人,请姑娘务必从实报来,此乃大功一件,寡人定不会吝啬给予奖赏。”吕容娘心一横,叩首下拜:“恕臣女欺君之罪,臣女并非为首告而来。”嬴政心疑:“那又是为了何事?”
“臣女欲为长安君申辩。”
无人看到的角落,嬴政唇角勾起,眸中含了别样的意味:“寡人赦你无罪,你倒为寡人说说看。”
吕容娘深吸一口气,一股脑道:“大王身为长安君亲兄,理应比臣女这个外人更加了解自己的弟弟。您的弟弟自幼博学多才,也因为才华遭受了不少非议与攻击,这些大王都应该很清楚。”
嬴政转动手上扳指,慢悠悠道:“寡人的王弟是很聪明。”这他当然知道。
他又视向一脸急色的吕容娘:“可这与她不会谋反有何干系?”吕容娘再拜:“臣女还未道完。大王与长安君一道读书玩耍许多年,您不会不知,长安君对您最是忠心耿耿不过。臣女只说一件,您可能不知,长安君过去欲赠送于您,您却拒而不收的那匹白狼,乃是他从猎物中亲自驯养三月而得,期间白狼野性难脱,咬伤长安君好几回,可他为了能赠送给您作礼物,还是忍了下来。”
视着少女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