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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眼前重新陷入黑暗虚无,萧姜弹坐而起,死死扼住面前的女子。软剑绷成锐利的线,直要取人性命。
“瞎子,你疯了!”
郑明珠才回宫不久,因着从果农那带回的梨桃分吃不完,便想着给萧姜送来些。也为着问问他晨时的心绞痛是何缘故。刚靠近卧榻要将人唤醒,便被推攘在榻里。她抬脚踹向这人胸膛,终是拉开些距离,一把夺下软剑扔远。“犯什么病?!”
男人似乎还未清醒,单手撑在榻板上。他头颅低垂,零落的绸带只遮住一眼,空洞洞的目光紧紧"盯"向自己。以狩猎的姿态缓缓爬来。“你尔……”
萧姜平日里逆来顺受,哪里会有这模样。郑明珠滞在原地,连跑也忘了。“是我!”
千钧一发之际,她拿起案头的药碗泼在男人脸上。萧姜停在原地低低喘息,目光逐渐清醒。
郑明珠松了口气,怒意逐渐涌动。
啪一声,掌痕出现在男人颊侧。
他确恍若未觉,紧紧捂住心囗。
………郑明珠。”
疼。
萧姜趴伏在她膝前,脖颈青筋尽起,染上薄红。到底是怎么了?
郑明珠从没遇见过这等状况,正想推开这人,可他似乎疼得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送命。
她倚靠在榻边,进退两难。眼睁睁看着萧姜从自己膝前挪动到前襟。夏日衣衫轻薄,他头顶湿漉漉的汤药汁透过纱衣,沾湿心口处。再敢动一下,立马杀了萧姜。
郑明珠死死瞪向身前的人。
偏生他似乎痛意有所缓解,静静伏在她身上,再未动弹一下。好半响,
郑明珠仰头望天,开始质问自己为何要来这。她垂下眼,莫名其妙拿起方才掉下褥上的蜜桃,咬了一口。
咚咚咚。
规律的心跳声,在耳畔轻响。
冷梅香萦绕在鼻息,萧姜枕在温软的怀抱中,疼痛逐渐平息。另一股莫名的躁意却升起。
萧姜立时起身,慌乱摸索到褥中的外衣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想到方才那荒唐的梦,面颊微红,恼躁同时扰动心弦。郑明珠怒极反笑,睨着这人的背影:“你过来。”萧姜不吭声。
良久,他转过身坐在榻边。
另一巴掌覆在左脸,灼烧皮肉。这点痛对比心绞,自是如抓痒痒一般。“我方才差点死在你手里。”
郑明珠指着地上弯曲的软剑。
萧姜自知理亏,语气愈发软:“郑姑娘,我方才被梦魇住。近日更是被心绞痛困扰。”
“再没有下次。”
打完这两巴掌,郑明珠气已消大半。到底没被真伤着,她也犯不着为这点事置气。
“太医令怎么说?”
“查不出什么病灶,多休息几日,许就好了。”萧姜余热未消,起身坐在窗前案旁,端起冷水灌下去。室中静默良久。
萧姜想起什么,忽而开口:“今日,你与晋王相处得如何?”“尚可。”
郑明珠不想多言。
“你们去哪,做了什么?”
萧姜放缓语气。
郑明珠心觉古怪,疑惑问道:“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对我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
“无端让我浪费口舌,问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