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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大公子到底有何来头?”
“能有什么来头?”楚荆蹙眉,“他自七岁便一直在临安白家长大,应当随他外祖父学了点三脚猫的医术,只知道给人胡乱开方子。”
楚荆给楚召淮的家书是祖母病重。
楚召淮接连坐了半个月的船一路吐到了京城,还没歇半刻就马不停蹄去见“病重”的祖母,哆嗦着手开了几个方子。
“三脚猫?”容先生瞥他,“若真的是三脚猫医术,他为何活到现在?”
楚荆眉头一直没舒展:“容先生何意?”
容先生瞧出他对大儿子没什么感情,索性直接说了:“新婚前一日我差人给他下了毒,最多三日必定毒发身亡。”
楚荆悚然一惊。
容先生说:“可他活到现在,昨夜还在关扑船活蹦乱跳赢了上万两银子。”
楚荆下意识道:“不可能。”
江南也有人给他传过信,只说他的大儿子除了一张脸毫无用处,成天只知道胡吃海塞。
知晓被自己早早放弃的儿子是个废物,楚荆逐渐心安理得将所有慈父之爱加诸在楚召江身上。
容先生见楚荆陷入沉思,道:“可以给我瞧瞧大公子写的方子吗?”
楚荆心不在焉,让下人去取。
容先生盯着两张对症下药的方子,在落款处注视半晌,突然露出个笑来。
楚召淮写方子总会顺手落款,在镇远侯府开的方子也不例外,就见皱巴巴的纸上字迹清秀,铁画银钩的两个字落在末尾。
——「白芨」
正是太子派人在江南追杀许久都未寻到的神医。
***
楚召淮猛地打了个喷嚏。
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有人跟着他。
楚召淮并没有身为王妃已是后宅之人不能出去抛头露面的意识,重新换了身衣裳遮掩身份,在路上讨价还价半天,花了几个铜板乘顺路驴车到了昨夜的画舫阁。
那两个精通传谣的小厮正在忙着招呼客人,一进酒楼就能瞧见。
楚召淮朝两人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示意过来谈。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
昨夜被煞神一通吓,他们已不想再接这种要命的私活,但又记起昨夜璟王笑眯眯说的话:“日后他若再来寻你们传话,便去璟王府告知本王。”
没办法,两人战战兢兢过来。
楚召淮将五两巨款拍在桌子上:“二位壮士,再为我传点谣言。”
两人:“……”
两人无法说不,只能含泪点头。
楚召淮张口就来,贴心地准备好词儿。
“真是人心不古,谁说璟王爷是煞神来着,我见他长相俊美,温其如玉,哪儿就疯了?传这些话的人才是疯子吧。”
“没错没错,璟王爷体贴良善,惊才风逸……唔,也就嘴毒了点——啊等等!这句话不要传哈,给你多加一两!”
“流言蜚语害死人。”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