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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拉着一堆妇女,瞅见你过去就窃窃私语,间或带几l句嘲讽的嬉笑声。
一连四五天,赵换娣被气到没有一个晚上睡好的,这一天早上,她一起床就看见门口一摊子结成冰的剩菜汤,天气冷,那些东西结成冰也看着腌臜的很。
她一个探头,正看见王盼儿的脑袋往回抽,还带着一连串的咯咯笑声。
这笑声像一记重锤,赵换娣脑子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就断了。
她抄起柜子里的那瓶农药,疯疯癫癫站在陈家门口大喊大叫骂人,冬季的早晨本就人少,但有热闹看,也有零星几l个人在巷子口隐隐约约探脑袋。
王盼儿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脸无赖,间或回几l句嘴,主打就是一个气人。
赵换娣吵着吵着,直接一仰头,把空瓶子扔在王盼儿脸上。
王盼儿看到瓶子就傻了眼,腿软了半截,赶紧喊人。
“赶紧的,她喝药了!”!
赵换娣激动的厉害,又想要冲上去:“就是你家小王八蛋干的!我梁子不会说谎骗我!”
王盼儿白眼一翻:“你说是就是?他上回打了人家东子家的驴娃子也说没打,他就是骗人的!”
赵换娣大声反驳:“不是!”
王盼儿故意气她:“就是!”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又挥舞着拳头要厮打。围观的人赶紧拉架,两边都在劝,也有人小跑着去找两家的男人。
很快,元德发就一路小跑回来了,王盼儿的男人也被人从牌桌上叫下来。
赵换娣一看见元德发,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当家的,她家小短命鬼打咱们梁子啊,你赶紧看看,咱梁子都叫他打出血了!”
赵换娣扯着嗓门嚎哭,往地上坐,气势汹汹非要让王盼儿把陈继祖交出来。
王盼儿这边才不,她是疯了才会叫儿子出来。甭管是不是自己儿子打的,她都打定主意要赖。
“就你一张嘴说,谁看见了?你找人问,谁看见我家继祖打你梁子了?”
赵换娣卡了下壳,依旧不依不饶:“就是你继祖打的!”
“你找人证明!”
“天老爷啊,没天理了!叫人欺负死我算了!”
场面又一次混乱,那陈家的男人被人从牌场上叫下来,本来就不情愿,一听赵换娣扯扯拉拉的说不清,鼓着眼睛逞凶:“说了没打你儿子没打你儿子,你听不懂人话是吧?再说了,你儿子又没死,打就打两下,能给打多重?听你哭这样,你给你娃叫出来,叫我们看看打的多严重!”
赵换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调却不像对着王盼儿那么高:“你们欺负人!我儿子头都破了,流血了都!”
陈家男人本是个无赖货,村里没人看得起他,可最近他女儿月月寄钱回来,村里有些懒汉就喊他去耍牌,为了哄他的钱,自然是跟他站一边,这会儿更是起哄让元梁出来看看,到底是打的多重。
元梁被人从屋里拉出来,他刚才看见妈跟人打架,吓的躲在屋里,这会儿出来,头上的伤口早不流血了,结了一块手指肚大小的血痂。
陈家男人混不吝:“这不是好好的?你看看,哪儿流血了?就那么一点小伤口,不仔细看都不看不出来。”
其实元梁这个伤口并不小,尤其那额角的青色大包,看着更是骇人的很。
可陈家男人这样颠倒黑白,那几l个跟他一起耍牌的男人倒是都说不严重。旁人一时之间倒也没有愿意给元家出头的。
赵换娣左看看右看看,她男人这会儿又在边上抽起了烟袋,别人也没一个肯为她讲话的。
她这会儿哭的就更真切了,满心满眼都是委屈愤恨。
“你们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