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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业也没有,隔音也一般,就连对面那栋楼的住户吵架的内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里住着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因此在最开始的时候,她看着谈云舒压着的眉头,就征求过谈云舒的意见,说:“普通的酒店房间我承受得起。”
“没关系,我不介意。”谈云舒的答案轻飘飘的,眉尾一松。
方逾皱皱鼻,再也没提过。
因为她努力赚来的钱对她而言也确实不容易。
既然谈云舒愿意迁就她,她也不会坚持。
思绪回笼,人也走到了三楼。
墙壁脏乱,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广告贴,开锁的,修电器的,理发的,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
方逾扫了两眼,随后抬手,将那些不堪入眼的广告贴给摘掉,她把纸张撕碎,捏在手里,才又从书包里拿钥匙出来开门。
谈云舒的手机铃声在这一刻响起,是梁霈打过来的。
铃声划破寂静的氛围,在这狭窄的楼梯口有些突兀。
谈云舒的指尖一滑,她望着方逾清晰柔和的侧脸,淡声接听了这通电话:“有事?”
梁霈问:“怎么拒绝唐霄了?”
“我不喜欢。”
“但你之前不是说感觉他还不错吗?”
“他人不错我就得喜欢他?”谈云舒的口吻平静,她看着方逾开门,眼皮掀了掀,又笑吟吟地反问,“那我喜欢得过来吗?梁霈。”
这边的门普遍有两道,更安全一些。
开了门,方逾把稍亮的灯打开,又把手里的垃圾丢了。
她没有偷听,是这些话主动钻进她耳朵里的,但不能否认的是,她的心情因此好了些。
谈云舒果然不喜欢今晚表白的人。
梁霈听着谈云舒的话:“……”
“那你给了人家错误的讯号。”
谈云舒再次进了这个小到像是盒子的房间,方逾刚换好鞋,她展臂勾过方逾的腰,把人抱着,才慢吞吞地回着对面的话:“我能收下他的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梁霈。”她这才像是有了些脾气,“他把我架在火上烤,难道我还要感谢他吗?更何况,你知道我毕业之前不会答应任何人。”
“但这不是快毕业了吗?”
“你也说了是‘快毕业’。”
梁霈不再多说,叹息一声:“我的锅,我不该对他说那些,让他误会,我去找他喝酒赔罪。”
谈云舒不在意:“随意。”
电话挂断,谈云舒把手机放在一边的台子上。
这个只有二十多平米的房间,着实小也着实挤,但很干净整洁,味道也不难闻,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人有着怎样的习惯。
方逾被谈云舒抱着,她穿得也比前两个月单薄许多,能感受到谈云舒递在她腰间的掌心的温度,更能感受到谈云舒逐步收紧的力度。
几秒后,方逾抿了下唇,出声提醒:“换鞋,谈云舒。”
“等一下。”谈云舒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思忖了两秒,试探性地问,“晚上看见了?”
方逾的下巴垫在谈云舒的肩上,反问:“看见什么?”
“没什么。”
“……看见了。”方逾又不疾不徐地补了答案,音色如常,让人听不出来她的想法。
但谈云舒偏了偏头,低声哄着:“我不喜欢他。”
“摘眼镜,方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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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逾的房间不大,陈设只有一张床、一组有些年头的衣柜、一只床头柜和一套小小的书桌椅子,剩下的空间逼仄狭小,横着站两个人都有些费劲。
但好在这张床有一米五宽,躺两个人没什么问题。
床抵着窗,没什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