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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院去,而唯独谢子厌好似几乎没有经历过这样难听的变声期。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僵,到后来甚至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人有关系?
张玄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坐起身呲牙裂嘴地给自己披了件外袍,内伤外伤皆还未痊愈,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全身的伤口。
而她又怕疼,皱着眉头直到好一会儿之后才平复了疼痛,装出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扬声说道:“进来。”
她的动作慢,从谢子厌敲门询问到她开口回应足足经历了半柱香的时间。
在此期间,门外没有任何的动静,好似谢子厌早已离开,可是就在张玄蕴开口后,房门便被推了开来。
对此,张玄蕴毫不意外。
抬眸懒散地扫了谢子厌一眼,见他一身黑衣劲装头扎高马尾,除了脸色仓白得没有多少血色外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他从进门开始就没有抬眸看张玄蕴,动作利落地将热气腾腾的菜饭摆在桌子上后才问道“师尊,你可能下地?”
“废话。”
张玄蕴其实根本不想下地。
腿上手臂上都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一动就会牵扯。
若此时在面前的人换作任何一个逍遥仙府的弟子,她绝对会心安理得的躺平等着对方喂饭。
然而现在是谢子厌,张玄蕴在不熟或者是讨厌的人面前时是非常要脸的。
谢子厌微不可查地扫了一眼她微抿的唇瓣。
就在她刚掀开被子,桌子就移到了床边。
“……”张玄蕴瞪了谢子厌一眼。
后者垂着浓睫,恍若未察地将几盘菜都摆在张玄蕴的面前,甚至还盛好了一碗汤,放在她的左手边。
做完这一切,谢子厌说了声“师尊慢用”,转身就朝门外走去,真真一副乖巧懂事的好徒儿模样。
门一合上,正襟危坐的张玄蕴表情立刻就崩了,脸都皱成了包子,倒吸着凉气才终于将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填饱。
想起神女洞经历的事情,最烦的是到最后张玄蕴也没有找出有关于自己尸体的线索。
那方天地连魏小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切线索又断了。
就这样张玄蕴在客栈里又活生生躺了五天。
神女洞中的怨灵太多,想要做法事超度需要的时间太长,张玄蕴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和时间,最后干脆一大早去附近的道观,花钱请人去给枉死的女婴们做道场超度。
回到客栈时天都黑了,谢子厌看见她脸色惨白地从外面回来,显然有一瞬的诧异,但却并没有多问。
在第六天一大早,她神清气爽地将小二唤到房间打听关于薛汪的事情,遗憾的是小二却并不了解。
站在一边的谢子厌有些意外地望向张玄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下头唇边牵起一抹嘲讽的笑。
用过早膳,张玄蕴一出门,就看见了天空正中间那猩红的裂痕。
这样天大的事,街上的行人却都没怎么在意,或则说已经从最初的惊慌再到现在的麻木,即便天裂了也依然要活下去。
唯有一群玩耍的小孩子边跑边唱着童谣“天裂天裂地动摇,孩童慌忙躲桌角,不要哭哟不要闹,天上神仙正打架。”
张玄蕴收回视线,见谢子厌正望着天空。
她突然很想问问,他对天裂的看法,会不会与他有关。
不过很快张玄蕴就收回了自己的想法,能让天裂岂会是人力所能做到的?约莫真的是天上白玉京的神仙们发生了什么大事。
凭着魏小钰的记忆张玄蕴很快找到了薛汪居住过的地方。
一番打听下来,才知道薛汪竟然到汴京做大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