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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模糊了一切,对方的眼神却依旧明亮。
贺枕书迎着那目光看过去,微笑着,轻声问:“我都躺下了,还不松手呀?
裴长临问他:“能再主动一些吗?
他一张口,便被人吻住了。
这个吻与过往的感觉都不一样,他被裴长临借着身高优势压着,纤细的手腕被对方只用一只手便紧紧扣住。小病秧子自然谈不上有什么吻技,他只是衔住那柔软的唇瓣,像在品尝什么珍馐一股,又像是某种无声的试探。但他毕竟年轻,试探的动作很快变得莽撞而急躁。
贺枕书从未与人如此亲近,他浑身僵硬,紧张得几乎忘了呼吸。
不知过去多久,裴长临终于放开他。空气重新灌入肺里,贺枕书呼吸急促,头晕眼花地抬眼看过去。对方情形比他还要糟糕,那张脸上彻底不见了血色,眉宇紧蹙,额前起了一层细密的汗。贺枕书用衣袖帮他擦了擦,又缓缓下移,搭在对方胸膛。
“是不是很疼?
贺枕书忽然有些后悔白天和斐长临说那样的话
他们都年轻气盛,裴长临再是难为情,又怎么会不想与他亲近
可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情緒波动
那颗生来便弱干常人的心脏,每一下剧烈的跳动,都牵扯着疼痛
“不疼。”裴长临嗓音低哑
他双手似乎有些脱力,但他仍竭力把贺枕书抱在怀里,牵过被子将两人裹起来
“阿书,我会好的。‘
两人的呼吸在黑暗中交融着慢慢平复,裴长临抵着贺枕书的额头,轻声开口:“你相信我,我会好的。从翌日起,贺枕书正式开始教安安读书识
他失前精得不错。安安的确是个聪明弦子也很有悟性初学识字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社提味的有时一整天下来可能就学两三个字。旧安安从不心泛气腿每日都按时来非家。规规矩矩在边一逃就是好几个时一笔一划将智枕书教地的字临宴书号下来第-
贺枕书都觉得难以置信,姓周的那般混不吝的性子,竟然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来
他教书时,裴长临也没闲着,在院子里鼓捣他的木头疙瘩
裴家在村中做木匠活为生,前院总是时不时有人登门。担心被旁人看见,贺枕书不方便在前院教安安读书,只能搬回后院的屋中。可屋中就窗户边那张桌子适合读书写字,让给了安安之后,他自己便没了作画写字的地方。新的书卓便成了急需品,
好在随着近来天气渐渐转好,裴长临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终于可以慢慢做点木工活。
他仍不想让他爹干涉太多,只是将先前绘好的图纸交给对方,让对方帮他备了料子。切割好的木料全堆在院子一角,裴长临只需将其组装好,在打磨光滑便成”你累不累呀?
临近黄昏,日头没有正午那么烈。贺枕书走出房门,便看见对方坐在院子里,正在打磨书桌表面
这张书桌裴长临做了有四五天,已经几乎成型。深红色的桌面被打磨得光滑平整,能看见木头特有的纹路见贺枕书出来,斐长临朝他朝他招手:“过来。
贺枕书依言走过去,裴长临将桌面上的东西指给他看
在那桌面的一角,被裴长临刻上了一只小猫。那小猫与他先前送给贺枕书的笔筒上的那只小猫模样极为相似,不过这次是趴在了一本书面前,做出一副专心阅读的模样裴长临问:“喜欢吗?‘
”你是打算在每一样家具上,都要刻上一只吗?”贺枕书失笑,“之前还不承认呢,你这刻的明明就是我,我在你眼里到底哪里像猫了?还是只长毛猫,胖嘟嘟的,一点都不像他。
裴长临并不回答,又问了一遍:“不喜欢吗?
他自然不可能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