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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
话说得硬邦邦,心地不坏。
比如现在,他们就想问问谢星珩咋想的。
“怎么有人刚成亲就能跟夫郎分开的?你不喜欢小少爷?”
“还是小少爷不喜欢你?”
后边这个问题,引出很多耐人寻味的表情。
谢星珩说:“我夫郎在干大事,他主外,我主内。我不能拖他后腿。”
众人:“……”
这年头,赘婿的地位看家庭情况定。
有的人家把赘婿当奴仆、当畜生,那可受气了,进出都被瞧不起。
有的人家,是哥儿姐儿当家,凶悍得很,不过对外,是要给赘婿面子的。需要男人出面的事,也让赘婿办,整体算和谐。
少数人家,招婿和正常婚配一样。只是住在了夫郎家里,名分不同。男人就是男人,对外是个当家人。
江知与教养好,跟一般的商户哥儿不同,他接受的是官家哥儿的教育。
大街上也有未婚配的哥儿姐儿走动,就他时刻记得遮脸,还分场合藏一藏孕痣。
丰州流行戴抹额,还是从他开始的。美人多效仿。
所以江知与也是很传统的小哥儿,加上性情温和柔顺,对外的事,交给谢星珩去办,才是正常的。
只是他们最近跟谢星珩接触多,这书生脸皮厚,各种夫郎为尊的话说得溜溜的,他们本就向着江知与,开始含糊了,现在反而不好反驳。
谢星珩问:“徐诚在吗?我找他问点儿事。”
徐诚是镖局二当家的小哥儿,自幼跟江知与玩得好,跟着读书习字,也会算账,现在管着镖局几十号人的后勤,别号“大管家”。
有名有姓的小哥儿,一般会随名取一字称呼,比方说,叫徐诚,就叫“诚哥儿”。
谢星珩还是头一个喊他大名的人,他开始不太习惯,后边想着这书生多半是避嫌,便没说。
两人谈事,光明正大,就在堂屋里坐着。
谢星珩没坏心思,有旁的镖师旁听,他也不赶。
问题就一个,好久没见面,他想送一份礼物给小鱼,问问徐诚有没有什么建议。
送礼物,
有常规的路数。
夫郎也能往衣服首饰上选,若喜欢雅致点,文房四宝也送得。
谢星珩想搞特殊点。
对老婆也得投其所好嘛。
徐诚想想,说:“送金子银子吧,说真的,他没别的,喜欢金银是真的。”
谢星珩:“……”
真是朴实无华的爱好。
行。
金子银子。
谢星珩确认道:“纯金条银块儿,还是首饰?”
徐诚说:“小颗小颗,装袋子里能晃出声音的,他爱听。”
看谢星珩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徐诚想到他家里穷,补充道:“银子就行了,金子难花,他一袋子用几年还在。”
谢星珩应下,顺道去大哥大嫂那头看看情况。
他给小豆子取了个名字,叫谢川。
川字有河流水道之意,也形容山间高原的地势。他们的老家枫江县依山傍水,这个字很贴合故乡,作为人名,也大气豪迈。
孩子才三岁,古代农家子出人头地太难,谢星珩不指望他有大出息,只愿他能如水如山,清阔宽广又顶天立地。
他这阵,常叫大名,也教孩子当“夸夸机”。
习惯了大名,以后好送去学堂。嘴巴甜一点儿,家里气氛活了,能给哥嫂鼓励,往后走出去,也比别人顺当。
谢星珩才进小院,就被谢川追着喊“二叔”,大哥大嫂脸上有笑,有了活干就有了盼头,孩子养得好,他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