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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会低调着来,要安民心,也震慑匪徒,还得跟当地县衙通风,两边合作。
今年这事儿真是奇怪,半点儿音讯也无。
他递了折子啊。
常知县还想问问江家,你们家三老爷不办事的啊?
在两个秀才面前,顾着面子,言语含糊:“该来了。”
这是个老油子,掐着他脖子提溜,还可能被他滑走。
谢星珩愁眉苦脸道:“再不来,我家也没活给他们干了,赈灾款有剩余,总不能啥事不干就发钱吧?好不容易给他们养好精神,一下颓丧了,容易民变。”
百姓普遍没有读书,他们生活都没有富足,更不用跟他们讲大道理。
民变就在一瞬间。有了希望,再给打破,发现是一场大骗局,到时谁都兜不住。
常知县滑不溜秋,不沾手。
“我记得你们庄子上还在做豆腐?那么大的地方,正播种的季节,随他养鱼养鸭种地做豆腐,找点活干着先。”
江致微及时助攻:“县里派个人看看?”
常知县半晌没说话。
已经进入七月,赈灾的人要么快到了,要么不来了。
他争表现也就这几天,红榜贴着,账目余额很足,哭穷哭不到他头上。
“行,我叫师爷去一趟。”
常知县还有事儿要跟师爷交待,今天也到中午,说明天再去庄上。
谢星珩跟江致微见好就收,客套一番,告辞回家。
江致微的家离得稍远,在县南边,和江府有两刻钟的脚程。
两人在衙门口分开,都叫了轿子坐。
江府有小轿子,给宋明晖和江知与出府用的,县内活动,很少用到马车。
外边也有人合伙做轿子,几个人轮流抬,得了银钱再分。
根据距离算钱,从县衙到镖局,是三分银子。
一分银子七文钱。两个人抬一趟,每人能有十个铜板挣,再买碗茶水喝。
抬轿子是体力活,榨油没有机器,纯人工木榨,也是体力活。
现在人工不值钱,丰州劳役一天最高十五文,帮着卸货扛包这种体力活,是按件计费。他问
过小鱼,有人力气大,也肯拼,一天能挣四五十文钱。
榨油刚起步,工作量有限,工钱能在三十文到五十文之间。
留出积攒财富的时间,免得半路破产,给不出工钱遭反噬。也给务工的人一些盼头,好好干,认真干,银子会越来越多的。
镖局里,宋明晖跟江知与都在后院,跟徐诚叙话。
徐诚昨晚上被接出林家屯的,城门关了,在城外歇了一宿,被咬得满身蚊子包。
江知与帮着擦药膏止痒,也问林家屯的情况。
徐诚气得厉害:“那伙山匪内讧,原来是林大元当家,一窝都被端了,抓的抓,逃的逃。正赶上林大元想搬家,他双亲兄弟和孩子都不知道被接到哪里去了,我上门散财,正碰上蹲点的人,嘴皮子都磨破了,就是不信我是镖局的人,留那里当了三天奴才,洗衣做饭还喂鸡砍柴——我要带人把他吊起来打!”
他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是好事一件。
落山匪窝里,又是个小哥儿,传扬出去,他名声就得坏透了。哪怕什么都没发生。
他年岁也不大,从前认为江家能在丰州横着走,自个儿也有点功夫在身上,初生牛犊不怕虎,单独一个人就往贼首家里跑。
回家了知道后怕,再骂也要带人一起,不敢自己去了。
江知与不让他去了,带人也不可以。
“太危险了,这回他们是蹲点,下回赶上回山呢?那我们都找不着你了。”
民间流传的压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