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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被劝下的,这些年就这么凑合着过,时不时还拉扶族亲。
江致高稍想想,就知道族长过去讨不了好。
又不是一族人,要讨方子又要塞人,给了一个不够还想什么好处都占了,不骂他骂谁?
他不答反问:“要是族长跟大伯闹僵了,你站哪头?”
江玉昭翻白眼:“我个女儿家,还指望我跟你们这些男人一样,讲究老祖宗的根呀?谁给我饭吃,我就向着谁!”
正聊着,江在昌又走到了豆制品加工坊,今天买豆腐的人多。
中午没买上的,还预定了晚上的豆腐,他们下午抓紧做,晚上都能卖了,忙得脚不沾地,也忙得红红火火。
江在昌叫人出来说话,人忙得很,晚了会儿出来,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这人委屈:“怎么了?这生意得做啊,您不知道,我们铜板都收了,一下午要赶三两银子的货,饭都没吃两口……”
出来肯听他说两句就不错了。
江在昌还想骂。
依着从前的性子,是要把加工坊的人都叫出来骂一顿。
近十几年过多了好日子,拉不下脸,就训他们不知道拉拔族亲,指桑骂槐的。
这头的事儿,转眼就传到了宋明晖耳朵里。
宋明晖全当没听见,给谢星珩盛了一碗丝瓜蛋汤,又给江知与盛了一碗。
他心情好得很。
有阮师爷亲笔写的名录,最无法自证
清白的一环解决,后事无忧。
宋明晖目光赞许,夸了谢星珩两句。
平心而论,他家这赘婿要比二房的致微机灵。
谢星珩听久了“珩儿”,表情麻木。
江知与算着日子,就这几天,采办的人应该会回来。
往年都要八月份回来,踩着日子送去京都。
今年礼单换了,都是便宜货色,也是常见物件,耗时会短些。
用这些便宜货,把空荡荡的家填实,就万事俱备了。
饭后,谢星珩带着来喜,还有他的书童芒种和夏至,去给枫江书生送考篮。
不算谢星珩,枫江有三个书生去应考乡试。
考篮三只,笔墨纸砚俱全,另有盘缠五两。
这三人,谢星珩把他们分为背锅侠许行之,还有人品不好的应声虫。
送了考篮,四个人坐一块儿,谢星珩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赶考。
他们早有此意,对京都不熟,怕走错路,有个熟人带着是好事。
谢星珩便讲:“出发时日还未定,我跟堂哥商量好,会来通知你们。到时先走水路,到府城转陆路。镖局有船,不用出银子。陆路就看你们租用什么车,我跟堂哥是家里马车,你们三人可以合资,租个驴车、牛车。”
这年头,组队赶考是平常事。
合资租车、租房,甚至拼饭,都是常见的,他们无异议。
正事说完,就是寒暄——对谢星珩吹彩虹屁。
谢星珩不爱听,没坐一会儿就走了。
他一走,许行之也出来了。
屋里两个书生往外张望,把考篮打开看,见只有五两盘缠,各骂了一声“小气”。
江知与下午忙着给人分派活计。
榨油有许多步骤,轻便一些的,女人夫郎也能完成,还得留人做饭,除却固定登记的每户一人,江知与也给原本的佃户便利,从他们家挑选了些妇人夫郎来帮忙,算是平衡。
水塘保持现状不变,养鱼养鸭的还是那些人。养鸡的人少,大哥大嫂现在也没孵出多少鸡苗,第一批小鸡以采买为主。
厂子刚运转,大家都摸索着来,各处进展慢,活也较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