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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不要着急。”
准备就绪,静待东风。
就当秦家的生意,是一阵小风好了。
林庚看他能想明白,对生意上的事,只有一句提醒:“这两年可以往府城发展,昌和府两县一府都能去,其他邻近府县别轻易去。”
徐诚点头应下。
他从江知与那里听说了白家的事。
白家从上水县来,就在丰州县周边。
一家子散尽家财,携家带口,远离家乡。
这种当地有声名的商户,都混不去日子,一刀挥下,就是大肥羊。
他们能有什么本事,跑外面去闯?
昌和府境内,属于广平王的封地。
没动刀兵,可以过安生日子。
这话题沉甸甸的,一如徐诚不愿意去想的未来。
他也不知会走到哪一步。
更不知道经商卖糖,能挣下什么功名。
他太弱小了,只能听看得见路的人的话。
徐诚问林庚过年都做什么。
新皇去年继位,今年才第二年。
年前,新皇把皇室宗亲都召进宫,除夕夜一起吃了年夜饭。
太上皇也在,气氛好不尴尬,每个人都是尬笑、尬话。
林庚身份尴尬,亲爹在,“后爹”也在,他又没能登大宝,在那个环境里待着,就是个笑话。
存在本身就是个笑话,给人找乐子,也是本职。
他看向徐诚,目光变得很柔和。
他渴望的自由与野性,在徐诚身上都能找到。
徐诚胆大,也有魄力。
碍于环境,他见识有限,性情急躁了些,但做什么事都沉得下心。
初时的一点点吸引,在南地的偶遇里变得惊心动魄。
越是相处,越是能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像个太阳。
徐诚被他看得毛毛的:“你正经点,别用着这种让我不舒服的眼神看着我。”
林庚的柔情瞬时被打破,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笑不停。
晚间亮着烛火,炉子里还有一圈红光照着。
这个角度的光亮,从下到上,很死亡视角。
林庚的脸扛得住角度,徐诚瞥了眼,恰好看见光亮泯灭在他的眼眸里,晦暗莫测。
莫名的,徐诚的心一紧。
他不知道是心动,还是心疼。
有一阵沉默。
天色已晚,林庚告辞。
徐诚没留,拍拍手,拿油纸,把剥好的花生瓜子给他装上。
“你没提前打招呼,我也太忙了,没准备年礼,你将就着收下吧?”
林庚抬眉,惊讶之余,心里暖暖的。
他有个富贵命,爹娘也疼他,但不敢靠近。
身边兄弟都糙,大家混着过日子。
这种细微的体贴,少有人能顾及。
说起来,只是些花生瓜子罢了。
因是心上人送的,他心中涟漪难平。
林庚接瓜子的手不老实,拿了油纸包,还要抓徐诚的手。
两人无声较量里,徐诚的手被他抓到嘴边,亲吻了手背。
徐诚脸色涨红,低骂他:“你疯啦?这是我家里!”
林庚笑他胆小:“我以为我已经很克制了。”
他问过了,徐诚没有小名。
小时候太皮实,父母叫他“猴孩子”。
长大了省字,叫“猴儿L”。
这都多少年没叫过了。
林庚想着,徐诚的大名有人叫,叫他诚哥儿L的人更多,就给他换个专属称呼。
很暧昧,也是关系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