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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背凉得没有一丝热平气。他原本只想牵一下,可她的手这么凉,他就多摩挲了一下。了了被他的这个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她下意识看了眼前座的司机,
司机的修养很好,他并未透过后视镜往后座看,而是仔细地检查着各项仪表。如果按往常的接送客标准,他应该是要下车等候在车门一侧,目送着客人拿好随身行李离开。但他这几年都只接送裴河宴等人,算是专职的个人司机。裴河宴不需要,他便不用做。甚至在他偶尔透露出的“建议”中,学会配合他的习惯。
她这一激灵,倒惹得他低笑不止。
怕她抵触,裴河宴自觉地松开了手,拎起她的工具箱随她下车
身后车门自动关闭,裴河宴听见了商务车掉头离开的声音,这才问她:”我俩现在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他语气认真,即便表情看上去有几分揶揄。了了拿捏不准他是否真的介意,但还是认真地解释道:“不是见不得人,而是你还在持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让你惹上麻烦。‘“你就没为自己考虑过?”他放慢了脚步,跟她并肩往院子里走
这句话乍一听有些不太对味,不过见了了没多想,他并没有多此一举地去解释什么。
她不解,反问他:“为自己考虑?考虑什么?
裴河宴回答:“自古以来,女子都容易在名分上吃亏。或被辜负,或被闲言碎语,再遇上我这样小众的职业身份,就更不被理解了。只要和和尚沾边,如今都带了贬义。"事事都要看别人眼色,那日子还要不要过啦?”了了的豁达是看着生命走到尽头,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番后得到的领悟。她给裴河宴复述了一遍自己大学时曾被同学编排的种种话语,被当面拦下轻蔑质问你是不是缺钱那都不算什么了更离谱的,是有人编造她休学其实是去做人流,做外围等等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只不过这些事,了了都是后来才听见的,早失了与造谣者当面对质的先机,只能寄希望于听过这些话的人能稍微长点脑子,多打听打听。毕竟,女生被造黄谣是社会常态,也不会有人在乎这谣言是真是假。感兴趣了就看一眼事主的长相,不感兴趣就鄙夷一笑,品评一句:“现在的女生真不自爱。”一句话,索括所有女生,也轻贱了所有女性。裴河宴听到这,脸色已经有些严肃了:“你什么都没做吗?‘
了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是后来都快毕业的时候才知道的,那会事情都已经平息很久了,压根找不到事情发生的源头。对于这件事,她虽然有一些遗憾,可也感激自己的迟钝,
就因为事情已经翻篇,她听闻时才可以如此冷静。甚至想象了一下风暴刚发生时,她怎么做才能占据上风,怎么反击才能痛击那些妖魔鬼怪可想的越多,精神负累越重。最后,仍得靠她自己与遗憾做出和解
她说完了她要说的,没立刻进屋,而是指了指廊下的秋千:“我有点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裴河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笑了笑。她倒是会找地方,廊下可以将屋子里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两人有什么不方便在大家面前聊的,又不好另找地方,这里倒是坦荡说话的绝佳处。换做是他,看见有人在那说话,就不会不识趣地过去打扰。
“你想打听什么?”他把工具箱放在几步外的石桌上,和她隔着一臂的距离坐在秋千上
秋千晃了两晃,她往椅子里坐深了些,双脚离地,享受着秋千的晃荡感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但又没想好?
斐河宴诧异她的敏锐,侧目看了她一眼:“还真被你说中了。
了了也得意自己可以对他这么了解:“那现在要说说吗,还是再等等?
裴河宴想了几秒,说:“我的师父过云大师,他想邀请你去梵音寺禅修一个月。
这是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