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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当日,那两家的小姐喝醉了酒,结伴去更衣,不一会师姐也嫌吵要先行离去。她们都走了,独剩我一人还有什么趣?我想跟着师姐走,却被母亲一把抓住。
母亲问:“做什么去?”
我道:“找阿檀去。”
母亲嗔我一眼:“阿檀阿檀,就知道阿檀,难得热闹,你就不能乖乖坐在这里学学如何待人接物?日后若到京城去,还这般礼数不周,人家该说你是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了。”
“好端端的,去京城做什么。”见师姐已然走远,我忙拨开母亲的手追了上去。
办春日宴的园子极大,只是仆婢都在席上忙碌着,旁的地方很冷清。我顺着师姐离开的方向,寻到一座僻静的佛堂,佛堂的门大敞着,一眼可以看到佛龛中的神像,而旁边是一扇挂着竹帘的小门,通往佛堂的内院。
我见师姐纹丝不动的站在小门外,不知在看什么,身体紧绷着,双手亦紧紧握着,似乎是极力克制着怒火。
出于好奇,我蹑手蹑脚的凑过去,才稍稍走近一些,便听到内院传来一阵缠绵悱恻的呻.吟与对白,我一下子就听出那是陈李俩家小姐的声音,因身处佛堂,不由地大惊失色。
师姐注意到我,二话不说便将我拽出佛堂。
和师姐一起撞破这种事情,令我有些许的无措:“她们……”
师姐面露嫌恶与厌烦:“以后不要再和这两个人来往。”
62.
我忘不掉师姐那时的神情。
也清楚自己究竟做过多少令师姐感到恶心的事。
在师姐的注视下,我简直要崩溃,真想做个缩头乌龟,把自己彻彻底底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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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婴……”
我用尽最后力气唤她一声,猛一挥袖,那滴血便不偏不倚的落入她眉心,化作一颗小小朱砂痣,而她身前狂乱繁复的咒阵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我笼罩而来。
我闭上眼,彻底失去了意识。
60.
“润青,润青……”
“她怎么还没醒过来?”
“按理说不应当啊,她的元神明明被……”
“住口。”
是师姐,声音很冷,简直像寒川里的极寒之水:“此事日后休要再提,若我再听到与之相关的半个字,就别怪我不顾忌师门情谊。”
“岳宗主好大的气派啊!这问心宗可还没轮到你做主呢!”
仙医阁的宁长老?
“宁公……不要说了,宗主此举,也是为润青考虑。”
果然,陆师姐是这世上最公正明礼之人。
不过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分明与我相关,我却一点也听不明白,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装了一池子被搅烂的浑水。
我不由地蹙紧眉头,竭力想要睁开眼,可眼皮沉重的很,怎么都抬不起来。
“润青?”陆师姐发觉到异样,轻声问道:“如何,能听得见我说话吗?好,不要急,试着引气入体,调理内息。”
引气入体,调理内息,陆师姐所言我一一照做,竟然真的渐渐恢复力气,身体也有了知觉,可当我如愿睁开眼时,面前只剩下师姐一人。
她站在月光清辉之下,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这是自大殿受刑那日后我与她第一次相见,我心中实在百感交集,然而,一想到那日她在我身上所施加的禁术,就还是尴尬与窘迫更胜一筹。
61.
十五岁?还是十六岁?
太遥远的记忆,我记不真切了,只记得是三哥润生议亲那年的春日宴,母亲难得领着我和师姐一同出门,去相看未来嫂子。
那场春日宴,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