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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没开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头味道。
许沐子想过要回答邓的的问题,却又在开口间感受到落在颈侧的温热鼻息,她受不住地打颤,在感受着吮吻的同时,喉间问出叮咛。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回答吧。
邓昀停下来,垂眼看着许沐子,在她喘得最急的时候继续和她接吻。
这个吻很漫长,强势地清空了她脑袋里的所有想法和逻辑。无论“去做飙车族”这件事是否出于真心,都消散得无影无踪。在送邓昀到校门口后,许沐子折返琴房,试图用勃拉姆斯击退自己的魂不守舍。
在一曲肌肉记忆的精糕弹奏后,大脑终于开始重新思考音符时值、处理连奏和断奏,她却收到邓的发了的信息一“下次接吻别哼唧。”
“别勾我。”
许沐子把额头抵在钢琴上,re、mi、fa、sol发出抗议的共鸣。
她想,到底是谁在勾谁啊。
也许是因为逐渐适应了不是天才这件事;也许是因为有同谋的陪伴,在寒假经历过一系列叛逆刺激的行动,令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许沐子依然是容易想东想西的内向性格,但那个学期,她的心态明显开始好转,已经可以把某些负能量和紧张拿出来自嘲。在忙碌着准备独奏和比赛的时间里,许沐子和邓昀偶尔联系。
大多数联系是在周末。
聊到这个话题的起因,是许沐子在六月份的比赛时间。
他们有过关于许沐子生日的对话。
她在通话时提起,说:“好巧的,比赛时间在六月八日,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
邓昀问:“生日是六月八日?”
“对呀,罗伯特·舒曼你知道么?是德国的一位音乐家,不知道你记不得了,我学校琴房墙上有挂着舒曼的画像。我和舒曼是同天生日,都是六月八日。邓昀那边迟迟没有回音。
许沐子正走在去琴房的路上,还以为是信号不好或者路上嘈杂,对着手机叫过两次他的名字。
“邓昀,邓昀?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一直听着呢。”
“那你为什么没说话呢,我以为你是听不到。”
邓昀说:“刚刚走神了,我在想,要送份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给你。”
那天邓昀在他家里。
许沐子隐约察觉到,他这学期回家的次数比过去频繁很多。
他并没说过具体原因,她也没有发散地多想过。
邓昀拿着手机走到他家一楼半的转角出,坐在楼梯上,给许沐子听客厅里爸妈们的大嗓门。
许沐子妈妈在教育邓昀爸爸:“我和你说,你就是杞人忧天知道么,投资哪有没风险的?”
许沐子爸爸随声附和:“就是,有风险,但也不至于那么倒霉就风险到我们头上!”
邓昀爸爸据理力争:“居安思危,居安思危你们懂不懂?”
邓昀妈妈当然是帮自家老公说话:“没错,我觉得适寻说得对。”
邓昀这人特别坏,偷听长辈们喝多的精态,还要笑着问许沐子:“听见没,他们又杠起来了。”
开学将近两个月,许沐子在异国他乡的清晨里,带着比上学期更重的思乡之情,去望窗外那枚轮廓暗淡的月亮。她轻松地笑着:“听见啦。
和邓昀的联系,依然是瞒着长辈们的。
某个早晨,许沐子在琴房练琴,接到爸妈打来的电话。
隔着时差,国内已经是夜晚,爸妈在聚会里喝醉了,肯定吹起过许沐子前几日独奏会上的录像视频,问她方不方便给大家弹首曲子听。“收音不好,很影响效果的。”
许沐子爸妈说:
“你就当成正常练琴,我们随便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