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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说。他完全没有去路乘所说的那处溶洞探险查看的想法,路乘他们没碰见魔修是运气好,他和郭朝阳不过筑基,贸然前去,非但做不了什么,还容易打草惊蛇,让己身身陷险境。
眼下魔修既然尚未察觉到自己的形迹败露,自然是赶紧让玄武城派人设伏围捕,顺藤摸瓜地将其一网打尽,方才最为稳妥。这想法跟路乘不谋而合,几人简单交流完后,便立即出发前往城主府,虽说之前已经拜见过两位城主,但这样的大人物依然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是以他们准备先去找苏穆,让苏穆帮忙传话,将此事上报。这回没有顾风领路,但几人之前已经来过两次,堪称熟门熟路,到侧门与守卫通报一声有事要见苏穆后,便被领着进入上回来过的苏穆办公所在的小院。小院中依然忙乱嘈杂,公文摆了一屋,苏穆却未像先前一样跟同僚在其中处理,几人过来时,他刚从小院另一头的一间似乎无人的安静房间出来,见面便道:“几位有事找我?”“对,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是关于地动的线索。”郭朝阳正要开口,苏穆却道:“进屋再说罢。
他带着几人进入身后那间安静空屋,但几人进去后方才发现,房中并非无人,有一名墨蓝衣袍,上绣银月星辰纹饰的俊美男子正坐在屋中,赫然是上回见过的苏寒云。这是苏穆办公用的小院,苏寒云不是久不理政事了吗,为何会在此处?而且手边似乎还放着两卷刚刚翻阅完的文书?几人还在愕然之中,便见到坐上的男人冷冷一抬眸,也许是心情不佳,也许是天生气质使然,话一出口,便似寒霜刺骨:“几位还在查地动一事?”郭朝阳和杜子衡当即心中一凛,既是因为苏寒云这副冷若冰霜的态度,也是因为这言语中的问责之意。虽然不久前两人还为了八卦故事中两位城主的爱情嗑生嗑死,但这种故事一来不知道有多少夸张虚构成分,二来即便全部是真的,也是旁观着听听就好,无论是苏寒云还是顾今朝,两人之间的温情柔软都是只对于彼此,对于旁人,他们只是实力强大的化神期尊者,地位尊荣的北方第一大势力之主,且这位苏城主还一向不好说话。
“未曾,这件事是路乘道友和商前辈在游逛时无意中发现的。”两人赶紧解释。
苏寒云看向路乘和商砚书,他的视线在商砚书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道:
“你们发现了什么?
路乘被看得下意识往商砚书旁边缩了缩,一时没答话。
商砚书则神态自若,代路乘讲述了一番经过。
虽然整件事都是路乘主导着带他过去,但因为叙述的视角转变,且商砚书叙述时并未特意提及路乘的可疑,就变得好像是他带着路乘闲逛,结果无意找到了魔修藏于地下的法阵一样自然的,苏寒云的注意力也就不会放到修为只有筑基的路乘身上,只看着商砚书,语气不辨道:“阁下倒是颇为精通魔道术法。”“凑巧了解一些。”商砚书把先前的说辞搬过来,笑得自若且坦然,仿佛他说的就是事实。
他同时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担忧状:“我和爱徒虽未触动禁制,但难保未曾留下什么痕迹,不知道那群魔修什么时候会前去巡查,苏城主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苏寒云又看他一会儿,才道:“苏穆。”
苏穆来至身侧,苏寒云用某种传音入秘的法术交代了几句,苏穆随即应声离开。
苏寒云也跟着站起身,道:“几位所言之事,我会仔细查证,但未免打草惊蛇,还请几位暂时不要将此事再告知旁人。”在他走至身侧时,商砚书突然说:“顾城主也不可以吗?”
苏寒云侧过眸子,对上一双似单纯疑惑,也似别有深意的笑眼。
“任何人。”他语气冰冷,似强调,也似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