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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祝婵真与徐姨站在走廊上。
梁啸川视线一转,便见病房里……围着一圈小学生。
月栖意尚在昏睡中时,一群同学抱着自己做的小礼物来探病,徐姨与祝婵真不得不尽地主之谊,腾出空间来给客人。
祝婵真茫然道:“明明我才是表姐,意意为什么就成了我学长呢?”
病房里都是四年级的,而她却只有二年级。
“话说,”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咕哝道,“看也看够了吧,他们到底要探多久的病。”
徐姨摸摸她脑袋,道:“你先回家去吧,你小孩子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祝婵真颔首,道:“那我晚上和妈妈一起过来。”
徐姨瞥了眼梁啸川神色,正思忖他会不会冲进去把那一群同学扔出来,便听见脚步声陆陆续续响起。
学生们大抵是嗅到了危险逼近的气息,本能般纷纷朝外走。
走在最后头的正是骆文谦与纪明炀,他俩也升入附小,但没能如月栖意那样跳级。
瞧见梁啸川,骆文谦率先道:“哎,你是意意他哥哥吧。”
梁啸川急着见月栖意,便只是点了点头就快速进了门。
骆文谦感慨道:“意意跟他哥哥感情真好。”
他之前便总瞧见梁啸川来接月栖意,通常是月栖意一出幼儿园,梁啸川便迎上来。
看那急迫的模样,倘或月栖意变得很小,估计梁啸川会直接将他揣进口袋里藏起来,且不是向外的兜,而是里侧内袋,遮得严严实实。
纪明炀送了月栖意一本小熊与胡萝卜的绘本,他正思考月栖意是否会喜欢,听骆文谦这样说,便道:“长得一点都不像……是亲哥哥吗?”
“亲生兄弟姐妹也未必都长得像,”骆文谦道,“这么紧张,能不是亲哥哥吗?”
纪明炀不置可否,只动了动鼻子,疑惑地嗅了嗅。
骆文谦:“……”
他一头雾水道:“干嘛呢你?”
纪明炀面露不解道:“怎么没味儿了。”
骆文谦也嗅了嗅,不解道:“什么味儿?”
纪明炀回忆了下,道道:“甜味儿,加了很多牛奶的雪糕味儿。”
骆文谦使劲嗅了几下,困惑道:“没有啊。”
他恍然大悟道:“因为意意有甜味儿吧!”
又茫然道:“意意病成这样,也没法儿吃雪糕啊,哪来的甜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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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川着急忙慌跑到病床边,发现月栖意半睁着眼睛,似乎是醒着。
“意意,”梁啸川摸摸他额头,又拢拢他的手,问道,“哪儿难受……跟哥说说。”
月栖意张了张唇,然而委实没有力气说话,说了个“梁”便止住了。
流感不同于普通感冒,他反复高烧,头痛得厉害,身上说不清是骨头痛还是肉痛。
喉咙更是受折磨,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吃东西。
梁啸川一碰他手便知晓烧得多厉害,好好的人都成小火炉了。
“梁啸川……”月栖意勉力开口。
梁啸川急忙凑近了听,月栖意继续道:“我又看不见了……”
他其实已然习惯时不时变得目不能视,清醒时他都会平静接受,当下是病得有点迷糊了,才会有点委屈。
梁啸川将人搂紧了,慌张地宽慰道:“哥给你找大夫去,咱们睡一觉马上就好了。”
月栖意昏头昏脑的,只晓得说心里话:“为什么要看医生才能好呢……如果不用看医生,也不会生病和不舒服……就好了。”
梁啸川伸出指腹揩他眼下,讷讷道:“别哭意意……有没有想吃的,吃点好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