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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意小声道:“那么我想吃柿饼,本来就和姨姨说好要去摘柿子做柿饼……可是我没有去山上,我来了医院。”
徐姨一进来听见这话立时心疼得要哭,迅速道:“要吃柿饼咱们马上就有,姨姨这就回去给你弄。”
然而柿饼即使采摘制作完毕也还要晾晒一段时间,因此徐姨只能让人去采购成品。
月栖意只是想吃,实际当表面覆盖糖霜、金红流心的柿饼送到嘴边时,他仅能吃几小口。
每一口都要咀嚼很久,一则他使不上力气,二则他要做好心理建设才能吞咽,因为喉咙太痛,每咽一下都会有眼泪流出来——并非是他想哭。
梁啸川给他擦眼泪时手都在抖,当然再也不肯挪动一步,翌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没去上学。
梁睿中接完班主任电话,再打给梁啸川,继而杀到医院时,委实很想将这臭小子当个炮仗点火放了,大家一了百了。
但他一进病房,一眼瞧见月栖意闭着眼,只有小半张脸露在被子外头,雪白雪白的没什么血色,当即哑了火。
再一想到这小孩这么小就没爹没娘、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都病着,偏偏长得这么聪明善良……心比精钢还硬、比墨水还黑的人都忍不住叹气。
“你不用急,”梁啸川坐在病床边,话是对他说的,脸却始终朝向月栖意,“等意意好了,我自己去跟班主任道歉,连累不到你。”
梁睿中不跟他计较,只道:“得了,你就好好看我孙子吧。”
梁啸川没懂,疑惑道:“什么你孙子?”
梁睿中哼笑道:“哪怕意意他亲爹还在,也就是你这样了吧。”
梁啸川纠正道:“意意不仅是我的小猫,还是我老婆。”
梁睿中:“……?”
他艰难确认道:“你……老婆?”
梁啸川点头表示肯定,又大言不惭道:“你个光棍儿可别嫉妒老子有老婆。”
梁睿中:“。”
他冷笑道:“老子至少结过,你看你老婆答应跟你结婚吗?”
“再说了,”他指指熟睡中的小猫,道,“这种性格这种智商这种长相,老子看你八十了也得提防有情敌来撬你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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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星期的院,出院时月栖意又瘦了一些,且因为他个子长得慢,整个人视觉上倒小了一圈,像缩水了似的。
梁啸川也跟着陪护一周,出院后越发坚定要让月栖意多多锻炼的念头。
然而便是那时候频繁发生儿童拐卖案件,除了日常上下学之外,梁啸川都不敢约月栖意出门玩。
并且即便是上下学路上他也保持高度警惕,肃着脸与月栖意道:“意意,甭管在哪儿,碰上陌生人跟你说话,你都别理也别靠近,就算是小孩要你跟他走,你都不能走,知不知道?”
“拍花子的,就这样,”梁啸川轻轻拍一下月栖意发顶,道,“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只会跟着人家走,他们要把你卖山沟里去,欺负你,不给你饭吃,你要是出事儿,哥也没法儿活了。”
小墨坐在车后座前方的空地上,紧挨着月栖意,头一回赞同梁啸川的看法,“嗷”地喊了声,短促有力。
然而月栖意对人类的戒备心无限趋近于零,梁啸川又时时刻刻觉得总有刁民想害猫偷猫抢猫,狼来了的故事屡屡上演,因此月栖意听见梁啸川这番话全然不重视,只是很随意地“哦”了一声。
梁啸川生怕月栖意让人拍走了,心下决定要在不吓到小猫的前提下,给小猫实战一课。
“马上到学校了,”梁啸川手里托着碗,夹起一小块虾仁滑蛋,道,“来再吃点儿。”
月栖意若无其事地偏过脑袋,指尖胡乱戳戳车门,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