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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明忽道:“褚玉。”
“怎么了?”
“你方才从天和间拿了什么东西?”
桑褚玉默了瞬,语气平静:“虽强度不够,但材质很好,往上面附着灵诀的方法也很新奇。看模样应该是将灵石打碎后,再和灵铁一块儿炼铸。”
“拿了多少?”
桑褚玉往旁挪了步:“仅一根。”
蒲栖明瞥她:“当真?”
桑褚玉犹豫一阵,终是从芥子囊里默默掏出一根折断的铁栏杆,以让他看见。
“你真是……”蒲栖明扫了眼,“倒还知晓拿布包着。”
桑褚玉又将那物件儿小心翼翼地塞了回去:“有些不干净。”
当时也没办法用净尘诀。
“那衡云子……我知你与他相熟许久,但此人行事偏激,又没什么分寸。跟他来往,与你挑拣这些铁器不同,更为……”蒲栖明稍顿,思忖着更为合适的说法,“危险。”
桑褚玉默默听着,忽想起同门一位师兄说过,栖明师兄平时看着凶巴巴的,待她倒像是位称职的兄长。
她对兄长的概念尚不明晰,不过偶尔觉得他与师尊有些相像。
蒲栖明在时亮时灭的烟花底下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神色无异,才有继续往下说的打算。
其实比起跟衡云子来往,他更担心另一事。
他犹豫许久,终是问出了口:“今日你与他……也是因为温鹤岭?”
他没把话说得太清楚,桑褚玉却瞬间明了——
他这是以为她把衡云子也当替身了。
现在该接什么茬来着?
“栖明师兄,”她偏过头看他,万分认真道,“他二人实在有些像,我实在控制不住。”
两个“实在”压下来,使蒲栖明目露怔愕:“你……”
那对师徒有何处像了?
一个跟这辈子没学过说话一样,对谁都一副冷脸。
另一个不说也罢。
他难以理清眼下的心绪,只觉又气又恼,又不知所措。
“先前不是说可将心思花在其他事上吗?”他问。
桑褚玉点头:“我花了啊。”
找替身不就是在转移注意力么。
“褚玉你——”蒲栖明别开脸,眉头紧拧。
他头回知道,竟有比辟邪除魔更为棘手的事。
现下迫她不喜欢温鹤岭不成,杀了那师徒也不成。
他一时头疼得厉害,看她一眼,又移开视线。
如此反复几遭,他道:“我知你是迫不得已,但……有没有想过其他的解决办法?”
桑褚玉回望着他,突然冒了句:“师兄先前说给我看尾巴,也不曾兑现。”
蒲栖明一怔。
恰时,四面八方的山际同时窜上烟火。
天亮如白昼,在那噼里啪啦的炸响中,有小弟子四处嬉闹。
其中几个握着手持烟花,兴冲冲跑上前。
他们大多不敢靠近蒲栖明,而是往桑褚玉手里塞烟花。
“小师姐,新春到了!”一个小弟子兴奋道。
桑褚玉接过那烟花,道了声“多谢”。
想起前些年除夕,又从袖中取出些灵石分递给他们。
那些弟子捧着灵石,太过高兴,一时也不怎么怕蒲栖明了,从他那儿得了灵石,又对着他俩说了好些贺语,便笑笑嘻嘻地跑远了。
桑褚玉攥着那束烟花棒,没像那些弟子一样乱画圈,只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爆竹声不止,蒲栖明忽道:“今日本要带你去耍乐,不想遇见这多事。”
“没,今天很有意思。”桑褚玉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