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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烟花在他面前挥了两下。火星四溅,她道,“多谢师兄。”
蒲栖明别开头,板着脸道:“谢我做什么,来年——今年要过得开心。”
“师兄也是。”虽这么答,桑褚玉却只想着今年能多赚点数值,多到能一下把所有剧情都跳过去就更好了。
最好别出什么意外。
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许是担心衡云子会找上门,往后的几天,蒲栖明时常来铸器阁。
每次来都要带不少天材地宝,变着法儿地往阁子里塞。
这法子确然有效。
几天里,桑褚玉把任务忘得干干净净,满门心思全扑在了那些灵材上。
等她快要回神了,他又改了法子,不送灵材了,而是问她可还想看尾巴。
听到这话时,桑褚玉正在炼铸一把剑。
同门的一位师姐将赴天显境边界参加一场比试,特意来请她铸剑。
砸下一锤后,她在四溅的火星子里看向蒲栖明。
“真的?”她问。
蒲栖明环臂倚在墙边,垂落发辫上的银制环扣一动不动——打从一刻钟前,他便僵站着没动过了。
“但有一条件。”他道,“若看一次,可否……别去找那道人?”
桑褚玉移回视线,又落下一锤。
这条件倒不算难。
毕竟他和衡云子都能加数值,没甚区别。
她将剑放入灵水,“滋啦——”一声,半空升起袅袅白烟。
隔着烟雾,她又看向蒲栖明:“什么时候?”
这便算是答应他了。
蒲栖明眉头舒展些许,正要说话,外面就有人敲门。
“栖明师兄,我先出去看一眼。”桑褚玉起身,捋下高挽的袖口,在腕部系紧,往门口走去。
她起先以为是师姐来拿剑了,但开门一瞧,外头站着的却是温鹤岭。
他平时常穿宗服,又处处齐整,一身白袍宽袖常衬得人如寒竹。今日却着了身素袍,面容间也有几分倦色。
上回桑褚玉看见他这样,还是在她坦白身份之前。
那会儿因为铸器的事,两人常有来往,他对她也分外客气。
她记得是个金秋,她去无上派送一样灵器,恰好撞见他。
却见他脸色煞白,眼下青黑,唇无血色,还满身是伤。
路过时,她问了句:“温仙友这是怎么了?”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他的脸色着实有些吓人,修仙还没成,倒像快修成鬼了。
温鹤岭道是无事。
但走出几步后,他忽又停下,垂眸静看着她,半晌说了句:“偶觉疲累。”
当时她正在研究蕴养心神的小灵器,剑派里每位弟子都做了个,恰好多做了些,便顺手给他丢了个。
后来她才听无上派的弟子提起,说是世家比试,他以温家长子的身份,接连参加了数十场比试,连轴转了足足一月,就没休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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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他的脸色跟那时也差不多了,仅多了些血色。
桑褚玉只当没看见,问:“温仙友找我何事?”
温鹤岭眼神一移,便扫见了里屋坐着的蒲栖明。
桑褚玉的声音不大,蒲栖明并未看见是他。
他道:“有些话,想问你。”
桑褚玉会意,提步往外走:“去后院说吧。”
铸器阁后面的小院子是她开辟出来的,拿来种些奇花异草,少有人过来。
两人走至后院,温鹤岭开门见山道:“那日我从铸器阁离开后,去了何处?”
桑褚玉语气如常:“也不知温仙友还要问几遍,你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