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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的他露出脖颈,瘦弱的身躯在病号服下显得好似薄薄一片。
自己面前有一把手木仓,一滩奇怪的液体,老人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头上,却十分冰凉,背景中一直响着的,是自己熟悉到生厌的、杂乱无序的“滴滴”声。
“威士忌,这是你的代号。”明明就在自己面前,但那个人发出的声音还是难听的电子音,“你很优秀,我期待着你能为我、为组织带来更大的利益。”
“忠诚于我、听从与我、不可违抗。”
“是,Boss。”跪在地上的自己这样回答。
“忠诚、听从。”威士忌低声呢喃,“不可违抗。”
一瞬光线褪去,置身一片黑暗之中,只留下自己,和“滴滴”的电子音。
直到——
“咔哒。”
*
第二天醒来时窗外已是大亮,下了一夜的雪将万物笼罩,银白的雪面反射着冬日冰冷的阳光,倒是将整个世界都照亮了一般。
安室透便是因这光亮醒来,他将窗帘掀开望向窗外,此时雪已经停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正好八个小时。
他轻笑一声:倒是没想到来到这边第一天可以说是他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他伸展了下身体,发出一声喟叹,手指插入金色的发丝中,轻梳几下。
拉开床畔衣柜,整整齐齐地一排黑白衣物映入眼帘。
安室透挑眉,对睡在外面沙发上的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迅速换好衣服,他走至房门前,顿了顿,终是小心地推开房门。
“咔哒。”
客厅很暗,唯一的光亮是从他刚走出的房内照入的。
还很安静。
安室透顿住,身体变得紧绷起来,他放轻呼吸,慢慢环视房间:没人?
下一秒他看到了不远处地沙发上,那里有一团稍稍凸出来的影子。
安室透眯起紫灰色的眼,有些迟疑。放轻脚步轻轻靠近,随着他的靠近,终于听到了一些细弱的呼吸声。
而在他靠近的过程中,那团黑影安安静静的,不曾动过。
他就一晚上保持这样的动作?安室透心中闪过着一瞬的不可置信,已经距离不过1米距离了,沙发上的人还是没有动作。
还在睡?安室透心想,又觉得对方不可能如此松懈。
他的手已经搭上沙发,威士忌还是纹丝不动。
安室透的心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事物牵扯住,他明知这样十分危险,但仍忍不住地靠近,他屏住呼吸,缓缓俯身,侧身去看。
然后……紫灰色和灰色的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
安室透的心都似乎停跳了一拍,他怔愣地看着那双灰眸,说实在的对方也没露出其他地方给他看了,这个人几乎整张脸都埋进毛毯中,现在正侧着脸,只露出了一只眼。
那只眼中满是清明,这样的距离下安室透甚至看到了对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早——”才发出一个音节的威士忌被安室透的动作倏地打断。
“啪。”是安室透慌乱间直接用手遮住了对方的眼睛。
自己在做什么啊!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安室透身形一僵,内心疯狂质问着自己,脑内风暴思考着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然后又意识到猝不及防被自己捂住眼睛的人并未反抗,安室透低头看向身边的人。
威士忌乖巧地被捂住了眼睛一动未动,安室透甚至感受得到他的眼睫在自己掌下颤动带来的酥痒。
“安室先生?”威士忌的声音从毛毯下传来,经过厚厚毛毯阻隔后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如本音般清冷,“可以放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