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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还挺舒服的。知道降谷零并不会伤害自己的威士忌任由安室透捂着自己的眼睛。
安室透一怔,缓缓收回自己的手,刚刚被遮住的眼睛在手移开后再次睁开,看向安室透。
紧接着,威士忌徐徐坐直身体,将脸从毛毯中露出。
安室透也收回目光,挺直背脊,威士忌的目光倒是一直落在他的脸上,现在靠在沙发上,仰头侧脸望着安室透,语带疑惑:“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安室透快速回答道,心中在不断地想解释刚刚自己行为的理由。
威士忌眨了眨眼,出乎安室意料地没再多问,沉默了会,又道:“早安。”
他这样倒是让安室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但威士忌也并没有等他回应,已经又将头埋进毛毯中。
这个代号成员并没有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提出任何疑问。
安室透沉默地看着那个黑色脑袋:是并不在意?还是过于随性?自己绝对不会被背后偷袭的自信?但是被遮住眼睛却不做任何抵抗的行为也太过离奇。
不过对方并未深究对自己来说也好。安室透后撤一步,收回放在那人身上的目光,走向浴室。
安室透走开后,威士忌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透过毛毯的缝隙窥看着那道身影进入浴室又关上门。
威士忌想起自己做的梦——忽然在没有那个声音的环境下入眠,却梦到了自己记忆一开始的地方。
威士忌晃晃脑袋将梦中的场景甩出脑袋,头顶支楞起来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也在轻轻晃着。
其实在安室透推开房门的那一瞬,威士忌就醒过来了,然后便听到了安室透放轻脚步靠近的声音。
只是单纯地懒得动,也是因为好奇安室透为何悄声靠近自己,刚醒的威士忌睁大眼,静静等待着。
好像吓到降谷零了。威士忌想。
可是我没有想吓到他。威士忌有些苦恼,将头埋进双膝之间。
房间有点暗,想到安室透等会洗漱完就要出来,威士忌又从毛毯下捻着一枚子弹伸出手,看也不看将子弹弹出。
“叮”房内大亮,又是一枚子弹滚落,咕噜噜地滚动着,最后停在了昨晚那一枚子弹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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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
“咔哒。”
*
第二天醒来时窗外已是大亮,下了一夜的雪将万物笼罩,银白的雪面反射着冬日冰冷的阳光,倒是将整个世界都照亮了一般。
安室透便是因这光亮醒来,他将窗帘掀开望向窗外,此时雪已经停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正好八个小时。
他轻笑一声:倒是没想到来到这边第一天可以说是他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他伸展了下身体,发出一声喟叹,手指插入金色的发丝中,轻梳几下。
拉开床畔衣柜,整整齐齐地一排黑白衣物映入眼帘。
安室透挑眉,对睡在外面沙发上的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迅速换好衣服,他走至房门前,顿了顿,终是小心地推开房门。
“咔哒。”
客厅很暗,唯一的光亮是从他刚走出的房内照入的。
还很安静。
安室透顿住,身体变得紧绷起来,他放轻呼吸,慢慢环视房间:没人?
下一秒他看到了不远处地沙发上,那里有一团稍稍凸出来的影子。
安室透眯起紫灰色的眼,有些迟疑。放轻脚步轻轻靠近,随着他的靠近,终于听到了一些细弱的呼吸声。
而在他靠近的过程中,那团黑影安安静静的,不曾动过。
他就一晚上保持这样的动作?安室透心中闪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