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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我已经知道你所谓的证物,究竟是何人伪造的。”苏卿诺道。
“这是伪造的?”吴捕快直起身,拿起信件一通狂看,“哪里伪造的,这不就是萧先生的笔迹吗?”
“我方才说了,这字迹充其量只是描摹其形,绝非出自先生之手。”苏卿诺说着,从萧燃身后走出,至竹桌边,轻拨几下,从中挑出两封信件,捏在手中,递给吴捕快:“你不妨瞧瞧这两封信笺的落款时间。第一封落款时间是嘉禾十五年六月初三,那是八年前,而这第二封的落款时间是嘉禾二十三年三月初三,也就是半年前。这两封信的时间跨度长达七年半,但二者,不论是信纸的新旧程度还是墨迹的干涸程度,却几乎一模一样,更有甚者,凑近一闻,还有淡淡墨香。敢问吴捕快,这是为何?”
吴捕快一把抽走了苏卿诺手中的两封信。他仔细对比了信纸的新旧程度还是墨迹的干涸程度,果如苏卿诺所言,几乎一模一样,他又将信纸凑到鼻下轻嗅,也闻到了一股淡淡墨香。
吴捕快瞬间懂了,他又从竹桌上抓起其他信,挨个看过,大怒:“这些信,这堆信,根本不是写于这七年间,而是在近期同一时间统一写的。这样说来,却是有人刻意伪造。可是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作伪者究竟是谁,并不难猜。”苏卿诺道,“这信笺所用之纸质地柔软,触感细腻,表面光滑而不滑腻,洁白而密实,这是宣纸;纸上墨迹坚而有光,黝而能润,这是油烟墨。而在黔南,因地处边境,资源贫乏,无论是宣纸还是油烟墨,都极其稀缺,有价无市,向来只供官府官吏使用。”
“官府官吏?”吴捕快震惊,“可是为什么?萧先生不过就是一个客栈老板,最多就是出借了场地供女学使用,顺带无偿做了女学的教书先生,怎么就得罪官府官吏?”
“并非是在下得罪了官府,而是官府急需给这经年未破的月下公子案找个交代,所以选中了我来作这替罪羔羊。”萧燃笑道。
吴捕快依旧一头雾水:“可月下公子已经绵延数十年,无数人报官,皆是无功而返。大家都已经默认了官府的不作为,为何如今,官府又突然想要给这个案子一个交代了?”
“因为敬元长公主要回来了。”萧燃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苏卿诺,目光沉沉,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卿诺瞬间了然,续道:“黔南是敬元长公主的封地,而月下公子是经年未破的悬案。所有人都默认了官府的不作为,选择了自认倒霉,但偏偏吴捕快你不。”
“吴捕快你为了找到女儿,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与其让你将此事捅到长公主面前,让长公主出面查清真相,给他们找不必要的麻烦,不若索性伪造个证据,伪造个替罪羊,利用你的拳拳爱女之心,屈打成招也好,直接弄死也罢,反正只要赶在敬元长公主正式回来之前,将此案连同此案背后所涉及的真相一同彻底埋葬,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